淮淮面上一热,“露了…”
语音未落,嘴里又给塞了个冷鸡蛋,便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太监搓碎手上的蛋壳,转身跟总管太监一哈腰,“公公,得了。
”
总管太监看一眼灰袍男人,“行,该您了。
”
灰袍男人寒一张脸,摘下身上背着的木头箱子,开了盖儿后,一字排开的,只四样东西。
白绢,葫芦,黑瓷碗,再就是阉人用的刀子。
只见那男人拿了那白绢净了双手,又从葫芦到出些酒来,将刀子泡在碗里头,抬眼见着四周那些个鼠目细眼,狠皱了下眉,“没干系的人先出去,这么多人盯着的活儿我干不了。
”
总管太监撇撇嘴,踹一脚身侧的小太监,“看什么,兔崽子,听见没,利索滚出去。
”
几个小太监闻言赶忙出屋,带上门板。
灰袍男人看一眼总管太监,扯一下嘴角,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总管太监挑眼去瞅那性器,拿手遮了下口鼻,“这么大…得淌多少血…”
灰袍男人看他微翘小指,哼一声,“谁知道,之前经手的都是七八岁的小儿,这么大的,我也是头一遭。
”
总管太监听得出那语间暴躁,便不再说话了。
只立在一旁,直勾勾的,满是褶子的面皮竟生出些异样的神色来,不是惊惧,却像是馋,稀罕,稀罕到了骨子里,恨不得那宝贝摘下来,赶紧安在自己裤裆里头。
灰袍男人从碗里取出刀,一手握住那命根子,正寻思着如何下刀,却听人打了饱嗝。
淮淮嚼完了最后一点鸡蛋沫子,盯着两人,
“来口茶,噎得慌。
”
两人有些傻眼,那鸡蛋本是怕挨了刀后,有些人疼的痉挛,误咬了舌头再送了命,所以塞个鸡蛋,放着咬舌。
灰袍男人看一眼总管太监,“我干了这么些年了,头一回见着把掩口用的鸡蛋给吃了的。
”
总管太监讷讷道:“来的急,可也没有多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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