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鼻尖突然有一股酸痛,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混着血水流到伤口上,沙疼沙疼的。
“她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害她?”
见她低头哭泣,面前的女人却是一笑,艳红色的唇,华贵的对襟长袍,以及发髻上的镶玉如意金簪,她身上的种种都与这间昏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反观江姝,白色的囚衣混着泥水和血水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发丝凌乱地粘连在脸上,到是和这诏狱很相配。
“宫中争斗还需要我和弟妹讲原因吗?看弟妹这身体,在内院也受了不少苦吧。”
赵皇后突然伸手替江姝额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轻声开口:“若是弟妹承认你姐姐的私情,那弟妹还能有条命。”
“如果我说她没有私情呢?”
江姝不知道此刻哪来的力气,抬起了眼眸直视着面前人,原本因为疼痛而半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她出身将门,眼中的凌厉到是令面前的后宫之主不由得一愣。
那是杀过人的眼睛。
赵皇后突然意识到。
只听江姝朗声道:“俞妃娘娘没有私情,皇长子就是皇帝的子嗣!
哪里像皇后娘娘?”
她冷笑一声,随后接着说道:“嫁入皇宫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
赵皇后没有从她嘴里得到想要的答复,这一通话反而是激怒了她,于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只对郝儒做了个手势。
郝儒将刚才那个一直在火上烧着的火铐贴在了江姝的锁骨处。
混着血水的衣服瞬间被烧焦,江姝疼得想蜷缩起来,但手还被两个铁链子死死地绑在柱子上。
刚才一股子英气瞬间又消失了,流下了不少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和血水混在一起。
锁骨处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她急促地呼吸着,不敢长吸气,生怕那一下便会昏过去。
她终于在郝儒手松下的一刻缓了一下,锁骨上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说话,甚至让她的肌肉有些抽搐,手被铁链拴着,手指却止不住地发抖。
郝儒手一挥,将那火拷扔到了一边,拍了拍双手,似是在抖掉沾染上的灰尘,说道:“赵少夫人还是要冷静些,想想清楚,这俞妃已然过世,是她的名声重要还是少夫人的命重要?
他吓退了周边的侍人,待牢房里只剩两人时对她说道:“若赵少夫人执意不说出真相,您猜皇后会怎么对付皇长子?赵少夫人不想江氏一族最后的血脉也命丧于皇宫吧?”
见江姝沉默着不说话。
“来人!”
郝儒听后只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诏狱,吩咐了刚才站在门口看守的人:“赵少夫人需要冷静。”
江姝还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用意,一桶凉水便泼在了她的身上。
瞬时间一股凉意便传来,一盆凉水迎面泼到了她身上,她愣住了,再一抬头便发现牢狱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寂静瞬间填满了整个牢狱,只剩那个用来烧火铐的火盆猎猎作响。
江姝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她下意识觉得是赵瑾玉把自己从诏狱里保出来了,当下情况,她的背后空无一人,若非要论,可能只有那个名义上的夫君。
但转念一想不对,他此时应该在和周嘉元谈情说爱,哪还有时间管她,他估计还巴不得自己赶紧死了算了,好给她的妾室扶正。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