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别-《翻过山去》

第十七章 离别(第1页)

天边的浅云嵌入海的一角,汪洋是可以望到尽头的,鸥鸟迎着东起的风飞进了云海里,它是被吹到了这边,人们于是相信他们特意来到这片沙滩,来来往往的邮轮向着海平面寻找海的尽头,此刻儿时手折的帆船驶进我的童年。

透过灰白的窗帘,我也可以学着童话中的小男孩思念家乡,将乡愁递于云海,北上的海风会将这片思念吹往乡野,在树荫下的姥姥同样会想起海边的我,我没有说,姥姥也没有问。

南下的我总是想着要回家,在那边找到一个差不多的工作,认识一个差不多的女孩,过着差不多的生活,我会很幸福的,可能我不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这样的想法竟有些窝囊了,那些浪子外出便显得“年少有为”

多了,他们可以跟我讲述山那边的世界,是望不尽的高楼,是越不过的山河,是少年时的踌躇满志,但这些我始终提不起兴趣的,我望着蓝色的海,想起了山坡金黄的麦田,在七月的炽热下将谷粒随意洒落在土地上,留下一点生命,来年再将这片山谷染成金黄。

那是养活我的土地,我又怎会留恋这异乡,“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深秋的天地是比较安静的,山涧的雾气将山的一头藏了起来,挺拔的三颗松树倒是露出深绿的树冠,雀鸟早早就落在枝头讥叫,待到第一屡风吹遍山谷,炊烟绕进每家庭院,门前的大黄张大嘴巴伸着懒腰,难得的安详,熟睡的人们又怎舍得下炕。

祠堂里面的祁民看着烧完的焚香便提着神续着点上一炷香,让着烟火散至满屋,再看身旁的小辈七上八下地躺在祠堂的干草地上熟睡着,祁军便只是摇了摇头起身出了祠堂。

按照这里的规矩,老人死后儿孙应该给逝者订制最好的棺材,像祁家这种大家族自然也是如此,请着十里八村最好的木匠做了这座棺材,再刻上铭笙、吉祥、装饰花纹,用着朱红来勾画装饰,当然棺材前面要刻画上一个大大的“奠”

字,这样一看这棺材便配得上逝去老者的德威了。

棺材前方放的便的一些祭品了,其中最显眼的便是祭台两边放着的“童男童女”

,这对纸人让老师傅画得却活灵活现了,,吓得小孩子说什么也不乐意进这家门。

女人们是不容许跪在灵前的,所以只得穿上孝服蹲在棺材后面“哀悼”

着,白天有前来悼念逝者的亲戚朋友时,女人便扯开嗓门“痛哭”

几声,躲在后面的小女娃子听到女人们的哭声也附和着哭了出来,当悼念的客人磕完头走出灵堂,女人们的哭声便戛然而止了,躲在后面的小女孩像是伤心了一般止不住地哭着,惹得男人们大笑了起来。

刘旗云这两天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村上院子里面蹦来蹦去,这时便没有了享受“爱情”

,临近正午,直挂在头顶的太阳彻底将余下的秋凉散去,吹过行人的风也变得燥热了些,反正黑土地已然空荡,忙活一年的人们便乖乖躲在家中乘凉喝茶,一些无所事事的二流子找到一处闲地脱掉半袖光着膀子赌钱来着,在巷口角落处,依然有着老者晒着太阳,依然是穿着黑色的棉袄,将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生怕这哪儿的凉风给自己送这过去,朗过的天边有着几朵厚重的云朵,这云很白,便显得天空更蓝了,老者们就喜欢看这个,呼出平和的气儿,正直着的身子倒显得有些庄严了。

不知是这天暖过来了,从县里来的公安开着一辆黑白色的轿车驶过这条不大的道路,延路的人们都瞅着指着议论着:

“这就是公安的车呀还没见过呢

“这车够气派呀这得不少钱吧”

“这公安一定是抓那个姓雷的村官的前两天这村管给上边祁家的一个女娃子给强上了”

“这城里过来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辆警车就稳稳地停在了村上门前,巷头的老婆子看到这场面又摸了摸斜着眼睛给着一旁戴眼镜的老头指着说着,老婆子神情聚色地给这老头子说了一通又一同,使得老婆子眼前发黑,嘴角流油,甚至声嘶力竭,而在一旁的老头却跟个没事人一眼静坐者远看山前的白云,突然老头看着一旁的老婆子说道:

“你说个啥,我耳朵听不见”

在院子乱打转的刘旗云一听到动静便小跑着打开了铁门,还没等到警察敲门,刘旗云便抢先一步打开了门,刚开着门刘旗云便被眼前硕大的身影吓得愣了一愣,再抬头一看,一张粗糙而又油腻的大脸,粗壮的眉毛下那双瞪圆的眼睛是最引人注目的,从眼睛中散出慵懒又带些杀气的眼神令得刘旗云呆住了,那般”

匪里匪气”

的样子穿了件警服便那般不自然了,这时一旁“正气”

的警察先开了口说道:

“你好,你是这村的村长吗是你报的警吧我们一接到报警便赶过来了,我是负责调查的警官徐永超,这位是我的搭档王坤。

见着徐永超朝着自己伸出手,刘旗云立马两手握住用力地甩着几下,还没有等到刘旗云握完,一旁的王坤眼神下瞟了一下向着刘旗云升过手去,厚厚的嘴唇蹦出两个字:

“你好!”

见着王坤将手也升着过来,刘旗云下意识向着王坤的脸看去,那般眼神刘旗云看了一眼便急忙收起,眼神低过头去用力甩着王坤的手,生怕那一双“杀人般”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