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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穿过树梢落在两人身上,林北祯脱了外套,里面是间黑色毛衣。
随意地放在一侧,顺着她的视线看,他的眼睛闪烁着摇摆不定的树影,似乎能洞察一切。
“在看什么?”
而不是在想什么。
耿颂楠回头,看到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一瞬间发怔,仿佛世界的喧嚣在这一刻都与他们无关。
“林北祯。”
她移开眼,指着那个方向,“你说那个地方每年有多少人无辜躺枪。”
“要是我去了,会死吗?”
那个方向有不少城市,让人忌惮的好像就一个。
“死哪有那么容易,你当镇守的边防警察干嘛用的?我们无时无刻都要相信国家的力量,不到最后一刻就别设想死不死的,懂?”
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讲大道理时让人感觉一身正气。
耿颂楠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眼神明亮而纯洁,宛如初升的朝阳。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揪着校服,一下一下,有些丧气:“既然有那么大的危险,为什么要去呢。”
“你不去总有人得去,这个世界不是看你想不想,真到没选择的时候,前面是断头台你都得跨过去。”
耿颂楠听着他的话,心中泛起了阵阵波澜。
她知道,他一向是一个勇敢的人,道阻且长也会踏上去自己走走看,再返回来说“道阻且长。”
用他们老家的话讲就是这个人死脑筋,轴。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猜你想说,恐惧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我不问你。”
一笔带过这个话题。
他双手交叠撑在脑后,爽朗一笑,像不羁的风,狂放的雨,问她:“我是想说,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林北祯扭头看她,他的眼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好奇和深究。
他就是想她亲口说出,一步一步占满她。
他野心十足,有一颗坚定的心,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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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省里举办中学生‘应先辈之邀约,回以青年盛望’作文比赛。
耿颂楠与温菱还有一个文文静静的男生走在一起,准备去坐还有空位的车。
因着前两天的事,颂楠面对温菱还有几分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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