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一处有木凳的地方坐下,就在小巷的转角处。
许越之垂眸看向地面,让自己的状态从脑海的场景中慢慢脱离出来,而后她看向在一旁坐着擦拭刀刃的沈则礼。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
你怕血?”
“……应该是的。”
自从爹爹死后,鲜血也就成为了噩梦,最开始梦到还会在夜里惊醒,后来梦到的次数多了,夜里醒来后总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个黑衣人就是跟我做交易的,他死了,你要怎么查下去?”
沈则礼起身去捡刚才被用做攻击的帷帽递给许越之,“那个没有关系,只要你告诉我再具体一点的地点就行。
不过你这个帷帽…中间穿了个洞,怕是不能用了,我赔给你吧。”
再次对上视线,她看见对方有些歉意的眼神,他看见对方的眼眶微红。
啊…怎么哭了。
沈则礼正想出言安慰她,但她只是接过了帷帽,回答他的问题:“巷子往里走,左手边倒数第三间屋子便是交易的具体地点。”
“不过,你现在就要去吗?”
许越之整理鬓边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将帷帽放在膝上——帷帽是从滁州带来的,多少有些感情,就算用不了也好好收着吧。
不过话说回来。
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说自己是出来探风的,那么其背后的势力定跟这少人的巷子有关。
简单地说,这儿的小巷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主要活动的地点,那么他们是什么人?
“晚一些时候吧,免打草惊蛇。”
他看向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情况的巷子里,“我去就行,你在这不安全。”
许越之站起身,把帷帽带上,从袖间掏出一纸递给沈则礼:“这是达成交易时给的纸,我是拿到令牌的,不知道给的这张纸有什么含义。”
展开那一张纸上面只写着“午”
“城”
“造”
。
寥寥几字,不明其意。
许越之准备离开了,想着还是跟第一次来的那样自己走回去,毕竟看那个黑衣人也不像是针对自己的。
“算了,我们先一起回去吧,万一你在路上出什么事了我也不好交代。”
沈则礼叹气,然后说道。
“不,”
许越之走出一步,停住,“我要去弈升书院。”
她还有些问题要请教贺虬,还好她还记得贺虬告诉她去的大致路线,虽然现在走过去要花上些时辰。
在弈升书院这边,冬月忙着探路问人,好把许越之记好的棋谱送去。
花费一番功夫来到弈升书院,冬月见门敞开着,往里看去有孩童安静地坐着,小身子往前倾着。
再走近,跨过门槛,这书院安静的只剩下了弈夫子讲棋的声音。
听见有脚步踏在木地板上,有孩童转头,贺虬只是撇了一眼便继续自己的教学:“这边的白子要吃掉这颗黑子,那么黑子···”
孩童们都围在贺虬身旁,在厅内正中央摆放的棋盘正是为教学所用的。
冬月看不到,只好把手中的棋谱护好在一旁看着。
清脆一声,贺虬把黑子落在边上便将黑棋的劣势转换为白棋的劣势:“那么黑子···应该落在这里,这是极为简单的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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