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感到一阵慌乱,随后镇定下来。
“师兄,我和你不一样,当年师父让我们选择,我选择了出山,这也是师父为什么把青云剑传给了你,而没有传给我。
你看看这天下,各国割据,战争不断,百姓流离,我满腔热血只希望报效国家,平定战乱,可是当权者却只顾着争权夺利,我也好,云儿也好,我们都是一枚棋子,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我凭什么给她承诺,我们之间连一纸婚约都没有!”
酒没了,李岩嚷嚷着让小二上酒。
“如果你想安全把她送到燕国,最好少喝酒。”
魏周伸手盖住李岩的酒碗,出言提醒他,只是语气依旧冰冷,他戴上斗笠,站起来拿过佩剑推门走出去。
江上的寒风猛地从门口灌进来,把柜台上的蜡烛吹灭了,店小二咒骂一声起身关上店门,点着蜡烛。
李岩被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许多,他扔出一锭银子,吐着酒气走了出来。
江上的风呼呼吹着,透着寒气,李岩看到云萝的房间还亮着灯火,不知道她有没有用他送去的金疮药。
下午的那会,李岩抱云萝上马的时候,看到她的手上起了水泡,想必是被缰绳弄的,他特意派周田送了药。
公主什么没有啊,怎么会缺那点药品。
李岩自嘲的干笑一声,走到江边,解开裤子很响亮地朝长水河撒着尿。
“谁在那里?”
何秀出声问道,吓得李岩赶紧提上裤子,“原来是李将军啊!
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人要来行刺。
天色不早了,李将军怎么不去歇息。”
“是何姑姑啊!”
李岩上前行礼,“刚才遇到故人,喝了一点酒,就到江边吹吹风,姑姑这是要去那里。”
李岩不卑不亢的问道,在几日的行程中,他已经看出来,云萝虽然和奶娘最为亲近,但是何秀的地位要比奶娘高,甚至云萝也要礼让她几分。
这位姑姑整日板着一张脸,即使在云萝面前也是不冷不热的,待手下更是严苛,不过却是个极其聪慧,有头脑的人,今日下午,车队遇袭,她能够临危不乱,从容指挥宫女侍从,让李岩更是对她刮目相看,看来她能够陪公主出嫁也是有原因的。
“公主睡不着,到江边散散步,夜晚江边的风大,我帮公主拿件衣服。
另外,多谢李将军的金疮药,不过宫里有的是名贵的药品,不劳李将军费心了。
李将军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意思,还希望李将军自重,这样对公主,对李将军都有好处。”
何秀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弄得李岩哑口无言。
“何姑姑多想了,我只是看到公主受伤,才差人送去药品的。
对于公主,李岩怎敢心存妄想,她是君,李岩是臣,李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君臣之意,别无他想。”
李岩正色地回答道。
“那就多谢李将军了。”
何秀面笑皮不笑地说道。
李岩站在原地,一头的冷汗,酒已经完全醒了,他看到何秀走远了,才抬起头,他朝何秀的走去的方向望去,看到云萝正立在江边,他马上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李岩啊!
李岩啊!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死心!”
“夜深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侍月说道,云萝不理她,继续望着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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