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她的同伴-《花明》

第十九章 做她的同伴(第1页)

布置戚颜满意,连一向淡漠的戚婉眼中都带上了欣慰,郑辉几人被戚颜整的有些不好意思,戚颜让几人继续训练相互配合。

郑辉几人点头,继续训练起来,而戚婉来到戚颜身旁,眼中多了些温度,有些小脾气道,“主子,说好的点到为止,你却那么提示他们,而且还”

“还什么?”

戚颜觉得有些好笑的看向戚婉,实在是戚婉这种略带撒娇的样子太少见,戚颜没法忍住不逗她。

戚婉无奈,“你刚刚干嘛偷偷冲我使眼色。”

没错刚刚戚颜适时冲戚婉使眼色,要不然就凭郑辉那几人的三脚猫功夫,戚颜都担心戚婉动真格的把他们打残。

好歹是想把他们往亲卫那方向发展的,可不能打残了,适时给点甜头,看,演武场那几人,训练的多卖力啊,戚颜突然发现好像武力压制比不上鼓励教育来的效果好啊。

戚颜这边岁月静好,京都却是彻底风云涌动了,因为戚容送去的请帖,有些和戚家有些交情的应了下来,但是武将多于文官,人数太少,戚明岑也听到风声,想着帮一把,却被戚容告知按兵不动就好。

父子俩人在屋中对弈,温馨舒适的,京都文官家里都炸开锅了,文官家中利益关系错乱,有家中独女备受宠爱的,也有主母曾是戚锦追随者的,甚至想借机名扬京都的,都想给戚家递帖子同意,可文官谨慎,家主都死死的按捺住自己的妻女,想着等等,有些惧内的简直是度秒如年。

文官还在纠结,却随着宫中的一封请帖,直接按捺不住了,颜清鸿身边的贴身女官亲自去了趟戚家把帖子送去,表明自己一定回来,颜清鸿素来由京都才女之名,又是公主之身,有了颜清鸿的率先行动,其他世家,只要不是与戚家有仇的都纷纷递了帖子。

一时之间戚家的门房都要收不过来,戚明岑趁着休息,让戚容使唤者把帖子都挨个分类,戚颜长久的不在京都,有些世家宴席的规矩,还是由戚明岑把关,等戚颜在城防营收到自家小厮的消息时,一时都有些愣住。

自己刚不再家半日,舅舅和阿兄都给自己安排好了,这种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感觉,戚颜还是很受用的,起码自己是有避风港的。

既然舅舅把细节都给自己完善好了,自己当然也要准备想象题目是什么呢,按戚容想法来,才女对才子,世家对寒门,这题目既要达到开设女官的目的,也要让百姓知道,女子不输男子。

戚颜让小厮给戚容带话,就说策论谈会题目定了,既然来的都是才子才女,那就定做官需要具备的资质我要明天全京都人都知道这个题目。

“是。”

小厮领命后快马加鞭回戚府。

戚婉来到戚颜身旁,“主子今日若将题目公布,您以长公主的身份举办及笄礼,本来在及笄礼上举办策论谈会就会有笼络朝臣之举,若是在出此敏感题目,会不会”

戚颜知晓戚婉的顾虑,她身份尴尬,本应该隐身在这京都中,若是有朝一日和亲她会是最好的挡箭牌,可凭什么,难道她戚颜来世一遭就是给上位者当背景板的么。

戚颜拍了拍戚婉的肩膀,眼眸微眯道,“朝臣?不过还是普通学子,不管将来如何此时的他们还不是朝臣,至于会不会闹大,我本身一举一动就被人处处苛责,还在乎这一点,阿婉,不管有没有策论谈会,及笄礼之后我都没有回头路了,既如此不如堵死,舅舅把全京都世家都拉入局中,我难道还没有入局的胆子么。”

戚婉还是担忧,“可这题目还是敏感,恐怕有些朝臣家里会取消参加。”

戚颜讽刺一笑,“不会的,舅舅前脚刚收了他们的请帖,我前一段时间又是立功又是被太后陛下封赏,加上时间就只有三天了,京都没人敢在这时候触我的霉头,最多叮嘱自家女儿小心说话,毕竟举办策论谈会的人是我,只要他们女儿言辞无碍,陛下怪罪不到他们。”

戚婉望向戚颜想起那日递到自己手中的书信,看向戚颜的眼神更加复杂,戚颜说及笄礼之后就再无回头路,但戚颜找到了自己的路,或许自己也应该坦白去找寻自己的路,回京都这么久,戚颜的处境她全都看在眼里,自己留在戚颜身边除了能做戚颜的护卫帮不上任何忙,戚婉在京都毫无势力,若戚颜出事哪怕豁出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起到任何作用,无人能记住一个护卫,但戚婉不知想做戚颜的帮手,还想做她的同伴,像原绰盈,甚至安泠希。

戚婉暗自敛眸,迟疑心中许久的纠结,在这一刻迎刃而解,她们都是不愿被虽未的规矩在束缚的,那日戚颜在边疆说她把后背交给自己,那么她就不能只让戚颜的后背只有她一人势单力薄的撑着,她要给她别人不须衡量就能坚定支持戚颜的底气。

分不清多少个日月,或许是同行久了两人性情越来越像,这样同行一起看月亮的时刻越来越多,俩个都不是太过抒情的人,只有借着月光表达自己的关心。

两人心里都有了主意后,气氛就开始轻松起来,一起把注意力投入到郑辉几人身上,还有四天,戚颜可谓是开启魔鬼训练,第一天还只是稍微客气一下,剩下的几天直接下狠手,连戚婉都悄悄在他们辨别药草时特意放一些毒草。

确保他们能在一个时辰内解开,不耽误下午的训练,几人忙的团团转,看向彼此的眼神带着同病相怜的苦楚,戚颜下手越狠,他们感情就越好,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戚颜本就临近及笄礼,压力心思都有些重,无意中发现跟郑辉几人过两招还能缓解一下压力,越发喜欢训练郑辉几人,没事就出其不意的出招,常常把几人打的措手不及,郑辉几人也是叫苦连天天不应,只能每天都高度集中,戚婉看出戚颜的心思,想着不行的话她陪戚颜过招,却被戚颜一口否定,直言高手过招,精神需要高度集中,反而舒缓不了压力,跟郑辉他们打就很好。

此话一出戚婉也歇了在劝的心思,任由戚颜去了,只是为了郑辉几人能跟上戚颜,别受伤太过,戚婉平常会把他们的饮食做成药膳,在晚上的时候再放几条毒蛇进他们的营帐,这样身体素质好了,机敏度也上来了,但郑辉几人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大冬天的哪来的蛇,还是毒蛇。

这么折腾了几日,几人的武力配合,辨别草药还有警惕性都不错了,起码能比较自信的去完成试炼。

戚颜这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京都这几日倒没那么风平浪静了,原绰盈在知晓题目和形式那一刻就理解了戚颜,这么多世家在,变故就多了起来,对她们来说,变故多了反而是好事。

其余世家也如戚婉所设想的那般无可奈何,既没有办法不去,也没办法劝女儿不去,只好再三叮嘱,世家大族培养儿女都是有高标准的,几乎每家都会成立族学,期盼着家中出一个振兴家族的,即便是女儿也会肩负着家族荣辱,世家大族多是人丁兴旺,子孙辈一多,纷争也多,有些世家明明猜出戚颜举办策论谈会的用意也不会阻止,人都是自私的,各个家族的家主也是同自己的兄弟争夺来的位子,所以对他们来说儿女只要有价值就是好事。

戚颜看不透,戚容却很明白,京都中像戚家和永宁侯府那样人口简单的太少,主要还是妻妾成群,只要有出头的机会,哪家不会死死咬住不放,更何况这次策论谈会不论嫡庶,那就代表庶子庶女也有了出头之日,何乐不为呢。

等戚颜训练完回到戚府又正好撞见戚明岑,一天接连碰见阿兄两次,这让平时都看不见戚明岑影子的戚颜,产生强烈好奇,直接拦住戚明岑,“阿兄这么晚了又要去哪?”

戚明岑直接忽略戚颜话语中的又,只是岔开话语道,“你刚回来,梳洗后就赶紧用晚膳吧,还有三日就是及笄礼,琐事上我和父亲都给你安排好了,但大事还需要你把关。”

说完不等戚颜继续问,脚下生风,走的飞快,生怕戚颜又拦下自己,戚颜抬头看向已经黑了的天,又看向只留一个背影给自己的戚明岑,眼神中带着探究,嘴上嘟囔着,“奇怪,太奇怪了,阿兄什么时候喜欢夜晚办事了,还走得那么急,跟有事防着我一样。”

“或许是主子你想多了,公子向来是心有成算的,说不定是有急事在身不好与你过多解释罢了。”

戚婉看戚颜好奇的样子连忙打消戚颜的脑回路,戚颜一旦闲下来,思维一发散就不知道会想些什么,还是趁早打断的号,否则自家公子还不知道在心里被戚颜编排多少事情。

戚颜一想戚婉的话觉得也对,自己锁匙一堆,此刻也实在无暇顾及戚明岑的异常,只能先暂时忽略,毕竟若是有关自己的事情的话,戚明岑一定会告知自己的,不肯告知那便是私事,兄妹俩都大了,男女大防还是要有的,而且有自己的心事很正常,戚颜摆摆手,装作洒脱的样子,回了桐院梳洗,戚颜也是有点受不了自己汗水浸透衣衫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虽然没有难闻的味道,但是还是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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