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之中,几十名官兵正在分头调查,一名官兵走至一男子跟前道:“侯捕头,一家上下加上守卫共数四十三人一并被屠。
身上伤口或砍或劈,死相极是凄惨,有两名守卫身上刀伤共有近百道之多,宅府老爷尸首尚未找到。”
侯捕头双眉一蹙,道:“这等狠辣手法,只怕是仇家,刀伤不同,恐怕不是一人所为。”
那官兵道:“昨晚报案之人所言,行凶者只有一人。”
侯捕头愕道:“一人?此话当真?”
那官兵道:“报案者乃此府门人,当真。”
侯捕头微作沉吟,道:“那人可在?带上来。”
官兵应了,前去将那晚到树林解手的年轻门人带来。
那年轻门人还未开口,便跪了下来,只见他面色惨白,牙齿不住打颤,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小人见见过侯侯捕头。”
侯捕头伸出右手,想将他拉起,可那年轻门人刚一站起,双膝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侯捕头见状便不再拉,道:“你将昨晚之事与我说了,不得有隐瞒。”
那年轻门人又将昨夜那人如何将这府中诸人灭门一事一一说了。
侯捕头听罢,沉吟半晌,向身旁另一捕头道:“褚捕头,这事恐怕也”
那褚捕头约莫三四十岁年纪,接过话头:“恐怕也与先前南昌府,荆州府,开封府,长安府所追查的‘风谲云诡’是同一人。
扑街,这次跑到广州来了。”
侯捕头仰头望着天井,喃喃道:“但愿老天保佑,咱广州百姓能平安才好。”
广州城自古以来便是海贸重地,乃西江,东江,北江三江交汇处。
时至今日,早已不知有多少商贩定居于此,街道上茶坊,夜市,赌坊,酒楼,妓院数不胜数,来往行人熙熙攘攘,车马喧哗,热闹非凡。
此时此刻,广州城一家茶馆里坐满了说着南北不同口音的人,正说谈着昨晚东财庄灭门一事。
一胖子道:“听说昨晚东财庄灭门案子是一人做的。”
他身旁一人道:“不嘞不嘞,我听人家说,是一伙。
一个人如何将人家一户上下几十口人都给杀了?”
又一瘦子道:“是一人,听闻还是近些日子里闹正得欢沸的‘风谲云诡’。”
那胖子听有人应和,得意道:“是了,这人前几月在长安府,开封府,荆州府,南昌府都有案子。
听说最惨的是在开封的哪个县,连同县令在内三户大庄一夜之间给屠的干干净净。
这才惹得人心惶惶,你没看现下财庄,地主家都请了门客吗?”
一男子大声道:“那些门客又有什么鸟用?那‘八朔游龙刀’王和不也叫人给劈了吗?他奶奶的有个蛋用,不如回家舔他爹的卵蛋去。”
众人听了,虽觉这人说话粗俗,却也不失道理。
那瘦子道:“若是胡乱请些江湖浪子,当然没甚用处。
可像王老爷子家中所请的‘一秤江’李跃,赵老爷子请的‘独步一先’钱德礼,那分量可就不同了。
若是能有‘一叶目秋’向北天向老爷子,‘丐行九州’何为均何老爷子相助,你瞧他还敢造次吗?”
众人皆称是。
忽听门外一乞丐边敲碗边唱着“讨饭歌”
走进门来:“一敲来啊二敲破,妻子儿女都没得。
一人独活不寂寞?悠哉悠哉真快活。”
一边唱,一边找个座坐了下来。
他身材瘦小,座又偏僻,众人目光都瞧着那瘦子说话,无人注意到他。
那胖子道:“要论功夫的话,请向老爷子比何老爷子保险些。”
那瘦子道:“何以见得?”
那胖子道:“向老爷子一招‘回秋剑’便能刺落天上五只大雁,何老爷子却只能敲三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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