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主不疾不徐地笑道:“我说称得就称得!
这里面的缘故说来话长,只怕你未必有耐心听,故刚刚没有相认。”
“您且说来听听,我必要知道是个什么缘故。”
我穷追不舍,定要解开这个谜团。
“那我长话短说,你且细听分明。
当年,我寄身于南瞻部洲的俗世里借假修真,勤修梵行,与邻城一富庶之家的公子同拜在恩师洪演先生门下求学,因同年同月同日而生,又因志趣相投,故而便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他为次兄,我为弟。
你与我义兄有父子之缘,称你世侄有何不妥?”
听了汀主娓娓道来前因后果,我这才恍然大悟,可隐隐约约感到这故事蹊跷的很,可却又不知哪里不妥,只觉得恍似在哪里听过这段因缘一般,却无论如何也无从记起。
“他为次兄?难道还有长兄不成?”
我忙追问着。
“我那俗世家门中有一个同父异母长我两岁的哥哥,见我二人结拜,非要跟风不可,这不便做了我二人的长兄!”
说到这里,汀主忍不住笑将起来:“若说起我这俗家哥哥,只怕是你日后还要提防他几分。”
“我与他有何因缘得以相见?如何防得?”
我继续追问道。
“哈哈!
有缘自会相见!”
汀主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接着又道:“我见你聪颖灵透,见解犀利,今日邀你前来,有一事请教。”
“不敢!
请汀主说来!”
我听这了话,忙谦虚地拱手回礼。
逍遥汀汀主并不急着说来,只见大手一挥,刚刚那桌上的围棋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文房四宝映入眼帘。
汀主提起笔,饱蘸狼毫,在纸上徐徐写下:“君子非不言利,不唯利是图耳!”
不瞧还好,一瞧这几个字,我登时大惊失色,这不是我刚刚睡觉之前在那匣子里寻到的文章上胡乱补批之句吗?如何这遥遥之隔的逍遥汀汀主能得知如此详密?想着想着,不觉得细汗涔涔。
“小侄信手补批,涂鸦之笔,让您见笑了!”
我涨红了脸忙拱手回道。
“哎!”
逍遥汀汀主大手一挥,笑道:“世侄不用拘礼,你补批之句,乃是我曾在南赡部洲那俗世家中日常所做感悟,不值一提。
不过古有春秋百家争鸣,今有学者谈古论今。
你我二人各抒己见,只为学术探讨,你大可不必多虑。”
汀主呷一口茶,继续说道:“孔圣人曾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倍感此言,仁义乃立国之本,你我都乃孔门后生,定当尊师重教,普推仁德,以此达济天下。
我观你言,却另辟独意,因有世交之故,恐你误入歧途,故相邀前来问询。”
“惭愧惭愧!
小侄涂鸦之笔,有劳汀主费心!
只因今日初到宝地,路遇恶霸强抢民女,小侄上前相助,可怎奈囊中羞涩,竟眼睁睁看着娇花凌虐而不得救,实在心有不甘。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