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坏了,这事巧了,偏赶上厕所门坏了,要不就人赃并获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你是说门锁是他们弄坏的?”
马魁叹了口气,心里:“到底是年轻人,不长心。”
马魁转身去了宁阳站铁路医院,汪新早已架着唐兴国去了沈大夫那里。
沈大夫给唐兴国包扎好了伤口,看着他一脸颓废,忍不住说:“你这是何苦,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别这么作践自己。”
唐兴国的未婚妻又开始了嗷嗷叫:“唐兴国,别以为你扎了自己一刀,我就信了你,手表找不回来,照样散伙!”
马魁一听女青年刁蛮,嘴巴不饶人,说:“同志,这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手表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他要真把命搭上,你这辈子能过安生了?虽然手表暂时还没找到,不过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大致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你俩回去该结婚结婚,好生过日子,手表没了,还能再挣,人没了,那可就啥都没了。”
女青年将信将疑地问:“这么说,确实有手表?”
马魁说:“要真是一空盒子,小偷早给扔了,还值当费这么大劲?”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么在乎那块表,哦,当然也在乎,老贵了,主要是怕他骗我。”
听了马魁的话,女青年早已转怒为喜了,唐兴国瞟了她一眼说:“人警察同志都替我作证了。”
女青年心有余悸地说:“你也真够狠的,这一刀,你没死,我半条命吓没了。”
大家一看这俩年轻人软和了,两个人说话越来越柔声细语,便不动声色地都离开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马魁带着汪新离开了铁路医院,师徒俩一起沿着铁道线,寻找手表。
想着唐兴国自残这事,汪新检讨说:“都怪我没看住他,要不他也不至于把自个儿划成这样。
我一直在劝他俩,可那女的不依不饶,一个劲儿地逼那男的,就为了一块手表,值得吗?这可倒好,差点把人逼死!”
“知道笨就好,还不是无药可救。”
“马叔,您说谁呢?”
“你说呢?在你眼皮子底下差点丢了一条命。”
“可我尽力了!”
“你不是满身能耐吗?不是让我看你的本事吗?说来道去,你就给我看这个?”
“那您抓到偷表的人了吗?”
“还转枪口冲我来了?汪新,信不信我踹你!”
“信,您又不是没踹过,都多少回了!
我得罪谁了?怎么倒霉事全让我赶上了!”
唠着唠着,师徒俩心头都有火苗往上蹿,彼此索性再不多言。
一里一里的铁道线,往前绵延,心里的明天,无限蔓延。
这是秋天,是高高的天空,白云朵朵的秋天。
乘警队领导办公室内,马魁和汪新站在胡队长面前。
胡队长说:“都来了,随便坐吧。”
马魁和汪新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有不好的直觉。
马魁开门见山地说:“看来是又摊上麻烦了,直说吧。”
胡队长也不跟他客气:“老马,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啊?”
“这劲儿不好拿捏呀,怎么,那个小偷的手腕骨折了?”
胡队长叹气说:“人家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委屈得不得了!
他说他好好一个人,被你当成坏人了,手腕子还被你活生生地弄骨折了。
他要你报销医疗费、伙食费、雇人照看费……据说七大姑八大姨一家老小都归他管,那些人的生活费,还有心情调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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