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凉,快无法呼吸,浑身血液快要冻结。
温柔年轻的语文老师,被说得满脸通红。
老师其实带班不久,但上课寓教于乐,对我们每个学生都很好。
那是最理解我们学生的老师,全班同学最喜欢的老师,这样被我妈指着鼻子骂。
飕飕的目光朝我扎来,忌讳的、厌恶的。
我无地自容。
语文老师没有丢掉工作,但是之后上课,她再也不喊我回答问题了。
班里也没人愿意跟我说话。
体育课玩丢手绢,轮到我跑时,所有人跑得飞快,甚至有人绊倒我,不让我追上去。
同学们像达成一种微妙的协议,我狼狈地跑了半节课。
最后老师看不下去了,叫停了这场游戏。
我开始跟我妈冷战。
我妈似乎意识到什么,打完巴掌,开始给我几个甜枣。
她送了我条小狗,我从小梦寐以求的礼物。
还笑着往我碗里夹菜:「行了,不跟我斗气了?我都是为你好,不让你看闲书,不让你交坏朋友,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别人家的孩子我还不管呢。
」
她好像总是在用毒打和唾骂撕碎我后,用一点点可怜的温情将破碎的我拼起来,让我对她残存希望。
生活很压抑,还好我有了一条小狗。
它会追着我跑,会热情地舔我,会叫声糯糯的等我放学。
会不顾一切地爱我。
在我几乎要被治愈的时候,我妈又亲手撕碎了这一切。
那天我回家,小狗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门口等我。
我找遍了屋子,发现小狗躺在厨房角落,一动不动。
我想不通嗷嗷叫唤的小狗怎么突然就不叫了,温暖柔软的身体为什么变得那么冰冷,坚硬……我的小狗,再也回不来了。
是我妈把小狗亲手摔死的,她嫌狗吵她。
我抱着小狗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控诉我妈是杀人凶手。
我妈厉声道:「不就是一条狗吗,乔锦,你怎么跟大人说话的?我是你妈!
」
「死了正好,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快去房间看书。
」
我妈总是这样,将我喜欢的东西轻易毁掉,树立着自己的权威。
用行动彰显父母是孩子的天,她就是真理。
我的喜好与人格无关紧要,必须对她俯首称臣,否则就是不孝。
我抱着小狗跑出家门,泪如雨下,一遍遍给小狗说对不起。
两个男生走过来,问我这是不是我的狗。
为首的那个抱着篮球,一双眼睛亮如晨星。
他额角流着汗,揉了揉头,有些为难地盯着我。
让我别哭,说找个地方把小狗埋起来。
我很自责,他突然对我说。
「你别太难过,它下辈子一定会做一只幸福的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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