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落花阁里的人,是你杀的?”
谢宴辞指尖微捻,纸上未干的墨,沾在了他的手上,看着有些刺目。
沈怀月闻言,连忙摆手,“我怎么会杀人,阿宴,是他要杀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人晕晕的,察觉到不对劲后,拼了命的往外走,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谢宴辞听了她的话,眸光晦暗,站在那没有说话。
沈怀月见状,忙迈步上前,惊魂未定的问道:“阿宴,那个人死了?”
谢宴辞垂眸看她,“嗯!”
沈怀月细长的眉头拧成了麻花,顿了片刻后,嘟囔道:“当时落花阁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杀他,难不成他自己杀了自己?只是他怎么会自己杀了自己呢?”
话落,沈怀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谢宴辞,娇媚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焦急,“阿宴,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乱葬岗!”
谢宴辞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方才还紧皱的眉头,在听到谢宴辞的话后,慢慢舒展。
“没准他没死呢!”
沈怀月抓着谢宴辞的衣袖,颇为惊奇的说道:“这世上的人,哪有不怕死的,没准那个刺客用了个障眼法,将我们给骗了,我之前听说书先生说过的。”
“你从小父母没教过你,女子需矜持内敛?”
谢宴辞垂眸看着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皱了皱眉,将手里的纸团放到桌上,转身迈步朝外走。
“跟上。”
沈怀月见状,攥着帕子快步跟了上去。
“阿宴,你走的慢些,我身上还有伤。”
出了门,星野和春兰,都在门口候着。
谢宴辞步子一顿,才要吩咐些话,沈怀月便没羞没臊的贴了上去,“从小我便知,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当面说出来,不然错过了,岂非可惜。”
“我喜欢你,自是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若是矜持内敛,那你该如何知晓我的心意呀!”
谢宴辞皱眉,垂眸看她,眼前女子那双灵动的眼眸,实在是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
四目相对之间,似是有光晕流转。
谢宴辞心口微动,似是在辨别她此话的真假。
片刻过后,他挪开了眸光,暗骂了自己一句。
真是疯了,他这是怎么了,竟因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一句话,就失态了。
“再胡说八道,便离开云成居。”
此话一出,沈怀月抿了抿唇,扯着他的衣袖,开始撒娇,“阿宴,别生气了,往后我不当着他们的面说就是了,往后我只说与你一人听。”
“不知羞耻!”
谢宴辞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云成居。
星野怔怔的看了一眼沈怀月,迅速跟着自家主子离开。
沈怀月盯着那抹逐渐消失的身影,细长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些笑。
谁能想到,堂堂太傅大人,竟然被她吓得落荒而逃。
实在是有趣。
此后的几日里,沈怀月一直待在东侧殿,安安稳稳的养伤,而谢宴辞,再也没有回过云成居。
沈怀月打听了几次,次次都是谢宴辞公务繁忙,住在宫里了。
究竟是不是公务繁忙,她也无从知晓,不过眼下,她得想办法联系叶三娘,将没有找到密室一事告知她,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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