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只想说这个?”
谢清颜眸色坦然,“是,妹妹看不惯那乡野做派,更何况,阿兄已经与旁人有了婚约,这位沈姑娘,自是得靠边站,若是阿兄喜欢,大不了留她当个侍妾,也算是便宜她了。”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没错?”
谢宴辞的语气陡然降至冰点,整个大殿的空气,在这一刻凝结。
谢清颜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抬不起头,低垂着眸子,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谢宴辞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从小我便教你,待人和善有物,不欺负旁人,也不能让旁人欺负,如今你瞧瞧,你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兄长在外厮杀搏命,难道竟是全了你当霸王的心思的?”
谢清颜仍旧低垂着眸子,抿唇不语。
僵持了好一会儿,她才怯生生的开口,“阿兄当真是喜欢上那个沈怀月了?”
“你如今尚未出阁,从哪学的这些话?整日将情爱挂在嘴边?”
谢宴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再次冷声斥责道。
谢清颜抬眸看他,扁了扁嘴,眼眶微红,“阿兄果然是喜欢上沈怀月了,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对我这样凶。”
“谢清颜!”
谢宴辞眸子微暗,拍案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处,毫无悔改之心,回你院子里静思己过,禁足一个月,没我的命令,不许出府。”
谢清颜哭着走了许久,谢宴辞仍旧静静的坐在那出神。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谢清颜的那句话。
想了许久,他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且还在这短短的十几日里。
一个时辰后,春兰匆匆进了主殿,跪在谢宴辞面前回话。
“殿下,沈姑娘身上许多地方都被勒出了血痕,奴婢已经挨个上药了。”
“今日沈姑娘给殿下送完粥之后,就一直在落花阁,未曾有什么异样,不过沈姑娘送完粥后,同奴婢说了句话。”
谢宴辞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但春兰明白,这是让她继续说的意思。
“沈姑娘说心疼殿下,说殿下这么多年,独自支撑家业,定是很辛苦。”
话音落下,谢宴辞眼眸微动,仅片刻的功夫,就恢复如常。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春兰走后,谢宴辞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心里突然慢慢的勾勒出了沈怀月的模样。
这么多年,他独自支撑着王府,从未有人说心疼他。
旁人多见他风光无限,多见他神采奕奕,何曾有人说什么心疼他。
谢宴辞勾了勾唇,无奈的笑着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入夜,沈怀月拿着提前备好的东西,匆匆的离了落花阁,朝谢清颜住的院子走去。
今夜,她要让谢清颜看看,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魂!
一路上,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可每次回头,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沈怀月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直到抵达谢清颜的院子门口,她借着暗色,藏了起来,这才发觉了身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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