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长老坐在他罗汉椅的另一侧,与他平坐,捧着茶说:“师兄欺压弟子,恶意虐生,又用了邪术,还将邪术授予弟子,更是曾将弟子当做炉鼎养在名下……如此种种,实在肮脏。”
“按着规矩,就必须将他从乾曜山除名。
可毕竟曾是乾曜山的人,如今又已死了,便葬在山中陵外,为他立一墓碑,算是悼念他为山门付出良多了。”
真是离了陈博斌,整个世界都正常了。
钟隐月心中暗爽,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他又想了想,觉得乾曜山那几个不会高兴。
他想的没错。
得知耿明机不能入墓陵,乾曜宫中的那几个主宫弟子立刻不干了。
钟隐月得到了弟子们在乾曜宫里闹起来的消息,忙带着沈怅雪赶过去。
一进门,就见窦娴跪在地上,抓着灵泽长老的衣角哭天喊地。
“长老!
我师尊虽做了许多错事,可也是为天决门鞠躬尽瘁过!”
“师尊身死,怎能不入墓陵!
难道师尊不是乾曜宫的宫主吗!”
她哭得撕心裂肺,白忍冬也是跪在另一边,抓着灵泽长老的衣角喊:“师尊可曾是天下第一剑的!
若不是师尊,天决门可就早已一落千丈了!”
“这等功名,天决门应当记在师尊名上的!
功过相抵,师尊怎么就不能入墓陵了!
?”
两人一哭一喊,场面那叫一个可怜凄惨。
若是不知名的见了,恐怕真会以为灵泽对乾曜宫做了什么天杀的事。
灵泽叹了口气。
祝海云站在她身后,神色十分不好。
见这两人这么不讲理,气得正要开口辩驳时,钟隐月就抬脚走近了过来。
听见脚步声,窦娴和白忍冬双双声音一顿。
几人都转头看来。
瞧见是钟隐月,跪在地上的那两个立即神色一紧。
“玉鸾长老,”
窦娴抿了抿嘴,模样瞧着竟有些不安,“你来做什么?”
“你们长老下葬的日子快到了,我过来看看。”
钟隐月走进来道,“别管我,你们继续说你们的。”
窦娴脸色发白,抿了抿嘴,竟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钟隐月瞧在眼里,心中稀奇——照原来,她可是最能咋呼的那个。
反倒是白忍冬,他立马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掠过灵泽,朝他走来,愠怒道:“什么过来看看,我看你就是来看笑话的吧!”
钟隐月刚扭扭头,四处看着宫内风景。
白忍冬这话一出,钟隐月才扭过头来,终于正眼瞧了他第一眼。
钟隐月大方承认:“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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