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雪芙便被香儿从床上推醒,从床上坐身身子,香儿一边替她宽衣一边道:“娘娘,今日皇上宴请北国四王子与太子,从二品以上后妃须出席宴席。”
“必须要去么?”
雪芙对这种事兴趣缺缺。
北国的太子王子本就与她无关,皇上亦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这去了,不正是给自个找罪受么?
“为何不去?”
香儿不解,打量着她道:“别的妃嫔都想着去呢,这可是一个接近皇上的好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说话间,拖着雪芙在铜镜前坐下,望一眼窗外的天气:“这眼看着皇上就要下朝了,届时皇上与几位王公贵胄会移架安庆殿,这兴许呀,娘娘还能见到白相国白大人呢。”
“哦。”
雪芙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有机会见到那个心狠手辣的爹……谁说她想见?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呵!
天下间最可悲的父女,便是她和白相爷这一对了!
而月夜,接近他又如何?在身边绕满了如花美眷的时刻,难道还能奢望他能看自己一眼么?月夜会真正去喜欢一个女人吗?她实在不敢相信。
在他明知自己是白家派来的棋子时,他恨都还来不及,哪会爱?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去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更不敢指望得到那个男人的心。
她不应该被三年前的那一场偶遇放在心上的,这样只会阻碍她实行计划,动摇她的决心罢了。
手握翡翠头钗,雪芙呆呆地凝视着铜镜中那张明明很年轻,却布满了忧愁的脸。
这是她吗?从什么起镜中的人竟变了样?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未老先衰,和母亲一样!
正在凝神间,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雪芙放下手中的头钗,在镜中望了一眼来人。
如她所料,是白玉琪!
身后跟着手捧衣裳的丫环,礼貌地施过礼后退到门边。
白玉琪拿过小婢女手中的衣裙行至雪芙的身边,用接近撒娇的语气道:“二姐,我跟你换套宫装穿可好?二姐知道的,玉琪最讨厌这浅蓝色了,偏偏管事嬷嬷就给了玉琪这一身行头。”
说完,一脸委屈,两眼巴巴地望着雪芙。
雪芙睨了一眼韵儿手中准备为自己披上的粉紫色宫装,这倒是白玉琪喜欢的颜色,想来她早已探清自己的宫装色彩了。
不过是一套宫装,雪芙并未在意,无所谓道:“三妹要是喜欢就拿去穿吧,反正我也不喜欢紫色。”
她喜欢白色,只可惜皇宫里的女人几乎不穿白色宫装,因为白色显不出人的高贵身份。
唯有她,一如既往地喜欢着,她突然想起那个男人迷恋血色,也许和她和他有着同样的心理吧!
只是,那么多的颜色他为何只喜欢血色呢?
白玉琪欣喜地道了一声谢,捧了韵儿手中的粉紫色宫装便走,那欢快的样子,就好似得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雪芙自铜镜中看到她的背影一闪而去,不禁失笑,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会为了一件衣衫而开心成如此。
香儿用指轻轻抚摸那上等头簪,甚是不解道:“娘娘,这琪妃娘娘最爱金贵饰品了,既舍得将自个的上好翡翠簪子与娘娘的玉头钗对换,可算是奇怪了。”
雪芙只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玉琪看上了我的裙装,自要舍得下她的上好簪子了。”
饰品与裙装本就配套,由宫里专门裁缝设计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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