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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靠冥婚发家致富的穷鬼,靠着天生的龟息功一路上没出过岔子。
直到第十八次,我遇到了一只真鬼。
真鬼长得好看,但他要吃了我。
危急关头,另一只鬼救了我。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这一生将从此改变。
京城各大妓寨,烟馆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每天都有婴孩降生。
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母亲死在烟床上。
大爹告诉我,她死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黑的,牙齿也是。
大爹二爹跟三爹好心,怕我在京城冬天的后巷里冻死,就商量着把我捡了回去。
在街坊异样的目光中,三个男人把我拉扯长大。
从娘胎里,我就带了一个奇特的技能,这是小时候三爹领我去河边玩儿发现的。
水流湍急,他给我捞上来,距离我落水已经一炷香时间了,大家伙都以为我必死无疑开始哭哭唧唧。
这时我醒了,一口水都没呛到。
「娃儿!
娃儿醒了!
」三个爹爹急切地凑过脑袋,然后「砰」地撞在一起。
我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骨碌碌地转。
那时开始我就发现,我似乎能够闭气,从一炷香时间,到最多两个时辰。
也是自打那以后,三个爹爹用他们凑不出的一个脑子,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能够无限赚大钱的方法。
「娃儿,天生我材必有用!
」大爹语重心长地冲我点点头。
他上过两年学堂,是里头最有文化的人了。
二爹三爹一左一右拍拍我的肩膀,也在一旁附和。
「咱们做冥婚的营生吧!
」
那年我刚过了十五岁的生辰,已经出落成镇子上容貌最出挑的少女。
我瞧着大爹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二爹早就磨破的鞋底,以及三爹饿到干瘦的小身板。
再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爹在寺庙门口摆摊,平日里给人算命、解卦,偶尔也整点平安符镇家宅。
就是这世道吧,越来越少人信神佛,他们宁可从大烟里寻找安慰。
所以生意越来越差。
「娃儿啊,这个千万不能掉喽!
」
大爹边叮嘱着,边将一张黄符贴在我背后,又用力摁了摁。
「这可是保你命的东西!
」他又提醒道。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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