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宫中燕-《宫墙春:骤雨打新荷》

第 4 节 宫中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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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在宫中失宠,大夫人逼我进宫成为嫡姐固宠和生子的工具。

我娘不答应,被大夫人和我那渣爹差点打死。

大夫人和渣爹以为我可以随意拿捏,却不知道,他们步步走在我的计划中,我早就想拉着她们一起死了!

我爹是国公府赘婿,而我娘并不是国公府嫡女,她只是市井中一个抛头露面让人看不起的卖酒女。

我爹年轻的时候为了前途入赘了国公府,娶了国公府嫡女宋氏为妻。

他得到了前途,但是也失去了自由,宋氏泼辣强势,把我爹下半身管得死死的,府中连清秀点的婢女都不能有。

不过男人这种生物,永远不可能老实,一次外出酒宴上,我爹借着酒意强要了一个卖酒女,而这个卖酒女就是我娘。

事后我爹害怕宋氏,就谎称我娘勾引他,在他酒中动了手脚。

此事是个大丑闻,宋氏勃然大怒,不光责罚了我爹,甚至让人把我娘绑进了国公府,准备动私刑。

这让我爹的政敌抓住机会,在朝堂上疯狂弹劾我爹,闹得挺大。

宋氏为了我爹的官声和前途还有国公府的名声,只能捏着鼻子替我爹做主要纳我娘为妾。

我娘虽然只是穷苦农家女,但是也有骨气在,断然拒绝给人当妾,甚至要去状告我爹。

但是宋氏抓了我病重的外祖胁迫我娘。

我娘只是一个卖酒女,无权无势,加上外祖病重缺银子治病,只能被迫答应。

就算如此,宋氏和我爹还不满意,让我娘当众告诉旁人,是她算计了我爹,我爹只是受害者。

为此我娘备受唾弃,骂她狐媚子自甘下贱,连带着重病的外祖也被乡里乡亲冷嘲热讽,一生要强的外祖彻底病重不起。

而我爹此时作为受害者,摆出大度模样,还说不准备追究我娘,还会对我娘负责,纳她为妾。

经此一事,我爹和宋氏名声大噪,他们都夸我爹宽容大度,夸宋氏宅心仁厚,连带着我爹的官声都好了不少。

我娘心惊胆战地入了国公府,入府第一日,宋氏就说我娘是卖酒女,身上都是风尘气,脏了国公府的门楣。

为了羞辱我娘,让人把我娘的衣服脱光,然后让整个府邸的丫鬟嬷嬷排着队拿着芭蕉叶沾着水在我娘身上抽打,美名其曰去晦气。

我娘羞愤不已,几次想撞柱求死,但是都被宋氏准备的人拦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娘:「这是你自作自受,既然使了手段入了国公府,就让你享受享受国公府的规矩。

你若敢死,本夫人就断了你父亲的汤药,掘了你家的祖坟!

当时外祖病重,我娘不敢赌,只能被宋氏拿捏,任由那些下人的羞辱。

之后宋氏还让人把我娘关进柴房七日,对外说是教导我娘入府后的规矩。

正室让妾室立规矩,谁也挑不出错,我娘只能被硬生生关在柴房七天,每日只有清水续命,让我娘差点死在柴房里面。

经过这件事,我娘彻底知道了宋氏的厉害,等从柴房出来后就远远地躲着宋氏,但是宋氏并不打算放过我娘,让我娘晨昏定省地服侍她。

说是服侍其实就是变相折磨,白天让我娘跪着学习规矩,稍有差错就是一顿责打,晚上让我娘清理府中人的恭桶,恭桶臭气熏天,人人都避开我娘,就算我那好色的爹对我娘也是远远避开。

府中的人都是宋氏的人,私下为了讨宋氏欢心也会刁难我娘。

吃食上我和我娘每日吃的都是府中下人吃剩下的吃食,很多时候那饭菜早就馊掉了。

而我们也只能住厨房边的柴房,柴房简陋,夏天热得出奇,冬天冷得人打哆嗦,每年盛夏和寒冬都有一种历经生死的感觉。

为了外祖,我娘一直煎熬着,只希望我爹真的信守诺言找大夫治好我外祖的病。

我娘熬了两个月,就瘦得皮包骨头,也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我外祖病重去世的消息。

我娘得知这个消息,当时就晕死了过去,请了大夫就发现我娘怀孕了。

宋氏和我爹成婚多年,只有一个女儿,然后一直无孕,如今我娘怀孕,宋氏自然嫉妒。

我爹也难得硬气一会,把我娘从宋氏院子接出来让她好好保胎。

我娘祈求我爹,希望可以去送外祖最后一程,但是被我爹拒绝了,说是担心冲撞,怕伤了胎气。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我娘也无法反驳,只能安心养胎。

养胎这几个月,是我娘过得最轻松,只是这好日子在生下我的那日就变了,只因为我不是儿子,没办法继承香火,我爹连面都没露,就让人把我娘赶去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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