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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宴礼生辰那日,我小心翼翼地捧着亲手做的瓷娃娃,跑去书院外等他。
一墙之隔,我听见他迫不及待地和同窗解释:「别开玩笑,楚辞那个男人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
「宴礼郎心似铁,就不怕小美人伤心吗?」同窗们嘻嘻哈哈。
陶宴礼轻声嗤笑:「早烦了她了,别跟着我才好。
」
手中的瓷娃娃摔在地上,碎成了渣,如同我的心。
「楚辞那个男人婆。
」
「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
「早烦了她了。
」
「别跟着我才好。
」
……
「啪」的一声,我熬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烧出来的陶瓷娃娃,就这么摔在地上,碎掉了。
我也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终于被惊醒了。
眼泪流了满脸,我颤抖着手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兜在裙摆里,手指被碎瓷片扎破,混着泪水染红了瓷片,我却顾不上。
「快点,再快点……」
想到下一秒就要出来的陶宴礼和他的同窗,我只想逃离,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
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明明他曾温柔地对我说过,最喜欢小辞妹妹了啊。
可原来,在他眼里,我是男人婆,是他的麻烦。
可明明,我们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三岁那年,母亲生病永远离开了我,我随着父亲告别熟悉的边疆来到京城。
四周全是高高的宅院和城墙,没了熟悉的乡音和小伙伴,也没了从前会温柔哄我入睡的阿娘。
我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世界充满了恐慌,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想哭。
那时阿爹刚刚述职回京,正是忙碌的时候,也没空哄我。
照顾我的佣人是新来的,并不负责,我每天都脏兮兮地坐在大门口,边流着眼泪边喊阿爹阿娘。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陶宴礼。
六岁的他从隔壁大门里跑出来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用帕子帮我擦掉两颊的眼泪。
他说:「小辞妹妹真可爱,大人忙没关系,宴礼哥哥陪着你。
」
后来,他拉着我的手走过了好几个春秋冬夏,我则成了他的小跟班,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他在府中跟着先生学习,我便求着爹爹说我也要读书,三岁的我奶声奶气地跟着念起了三字经。
他去府外游玩放风筝,我一定要缠着爹爹给我准备一只一样的。
他生病不舒服了,我定会陪着他坐在床头,央着厨娘给我做他最喜欢的荷叶糕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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