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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亲选的驸马,带人攻破城门。
我被捆住双手跪伏在她面前,向他磕头。
他却眼皮都不动,抬手,将我斩于剑下。
梦醒后,我入宫求父皇下旨,让我与驸马和离。
我在满是血色与火光的梦中惊醒,看向睡在我身边的驸马,沈溪。
脖颈处的疼痛似乎真切的出来。
我合衣下床,想起在梦中,沈溪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有鸿鹄志,你怎敢让我,久居人下?」
他说这话时,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楚感受到刻骨的寒意。
我朝建国以来,敬奉上天,或许是上天垂怜,不忍看大周山河破碎。
沈溪是丞相府次子,永安十四年的探花郎。
放榜之日,我正好乔装出宫找乐子,恰巧碰上骑在马上被人簇拥着巡街的沈溪。
一眼万年,不过如是。
一回宫,我便求着父皇想见见沈溪。
父皇明白我的意思,半月后的中秋节,父皇宴请群臣。
华灯初上时,父皇赐婚于我和沈溪。
我很高兴,我猜沈溪也是,父皇早已知会过沈丞相,在金殿上,我在屏风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沈溪用朗润的声音说,「能迎娶公主,是臣之幸。
」
我悄悄离开寝殿,春寒料峭,我拢了拢衣服,去了书房。
我托云安郡主替我打听沈溪是否从小就有报国之志。
我特意在信的最后写上了勿让人知,事急,望速回信,让贴身侍女荣云送去。
管家问我驸马也起了,是否要用早膳,我点了点头。
我下意识不想和沈溪接触,却又怕打草惊蛇。
饭桌上,我试探性的开口。
「早上我去了书房,你平日都爱看些什么书呀?」
沈溪瞟了我一眼,「闲书而已。
」
我疑窦更甚,他平日里断不会这么冷淡。
难道真如梦中所言,他一直在准备,有一天与叛贼合谋。
云安不知是不是被我信中的话吓到了,午时刚过便来找我。
「我打听到了,」云安喝了口水便说,「驸马爷少时跟着沈丞相和哥哥一起在书房处理政务,在许多难以决断的政务上都颇有见地。
」
我早已猜到这个结果,却总是心存侥幸。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他如今既成驸马,做官之路怕是不要再想了。
」
「如此人才,困于我这公主府岂不可惜。
」我眼中寒意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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