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俘虏-《破红尘:女主她单枪匹马闯天下》

第 9 节 俘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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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那天,我跪在新帝脚下,他打量着我,嘴角玩味。

世人肖想的长公主殿下,也不过如此。

三个月后,他跪在我脚下,我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世人敬畏的新帝,也不过如此。

国破那天,我带着皇侄逃到密道,结果与穿着敌军衣衫的贼人正面碰上,为首的那人,本是皇兄为我定下的准驸马,而如今,他佩着刀剑,堵住了我唯一的活路。

我看到白京墨笑意盈盈地望着我,眼底恶意涌动,「殿下这是要去哪?」

他本该是我的夫君,可为了野心,他背叛了我,害得我国破家亡,皇兄惨死,甚至还想将我当成他投诚敌国的礼物。

我抬头,天边乌云袭来,天色阴沉,压抑得令人心慌。

本来我马上就能自由,带着身后的皇侄远走高飞,若不是白京墨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懂白京墨为何这般恨我,恨不得我死,才会选在贼人面前戳穿我的身份。

眼下我唯一能做的,是将皇侄护在我身后,挤出眼泪跟他装傻,「城破那瞬,殿下以身殉国,一身盛装跳了城楼,奴婢不过是想寻条生路,驸马爷何必赶尽杀绝?」

这话半真半假,真话是,城破那刻,长公主一身红衣,当着众人面跳下城楼殉了国。

话里的谎言是,跳楼的长公主并非我,而是与我互换了衣衫的侍女,她用我的身份殉了国,那时白京墨就站在城墙下,仰头看着城楼上的闹剧,无动于衷。

「奴婢知道驸马与殿下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驸马也不能因奴婢与殿下生的几分相似,就指认奴婢是殿下啊,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殿下跳下了城楼,驸马想立功机会多的是,又何必编这种一戳就破的谎?」

白京墨要戳穿我的身份,我便要白京墨与贼人生出嫌隙,相互生疑。

他想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敌军刚刚占了国土,白京墨本是替他们前路开城的义士,可如果这个义士,本是准备做长公主的驸马,差一步就成了皇亲国戚呢?

这种情况下,抛下前主搭上后主的行为,怎么听都有些忘恩负义了。

新的朝堂需要新鲜血液,可若是这血液里,本就掺着居心不良呢?

白京墨身后的贼人,自然是听进去了我的话,看白京墨的目光,警惕里带上了打量和迟疑。

我冲白京墨笑得格外乖巧无辜,你看,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是提前公布了你的身份,你身后这些人,便开始怀疑你了。

就在贼人怀疑白京墨时,人群后面忽然走出来一个人,穿着铠甲,手握长戟,脸上还沾着血迹,在天色的余晖里,更衬得他凶猛异常。

他在敌军里应当有极高的身份,他一过来,原本立刻相互打量的目光立刻散去,所有贼人乖乖垂首,对他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手一掷将长戟刺进地上,看我的目光里有欣赏还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遗憾,「不愧是世人称赞的女诸葛,长公主一招偷天换日,既殉国博了名,又改名活了命,若非殉国的那位公主身份已被查出,这一次还真要被长公主骗过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笃定跳了城楼的人不是真正的长公主,又怎么认定了我的身份,看到那人目光移过来的时候,我知道我今天是逃不了了。

那是一双比鹰眼还要锐利的眼睛,与他相比,心思颇多的白京墨最多算是不入流的老鼠。

这样一个人,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大的威胁。

被带到新帝面前时,我灰头土脸,看到新帝后,我不顾公主身份,不记灭国之仇,跪在新帝面前,摇尾乞怜,只求他能饶我一命,便是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我的表现太过懦弱,半点没有公主的自尊与骄傲,新帝面露失望,语气里难免带上了鄙夷,「世人肖想的长公主殿下,也不过如此。

朝臣说,长公主有治国之才,无奈生错了女儿身,就连父皇生前都时常感慨,若我是男儿,定能护住山河万里,后来皇兄继位,暗中将皇侄交付我,为的是让皇侄能做名君圣贤,而不是只做一个守成之君。

可如今,我的表现,哪里有一点治国之才应有的骨气?

新帝看不上也是正常,他只当流言误人,毕竟旧帝为了给长公主博得美名,凭空捏造些莫须有的美德也无不可。

但这违背了白京墨一开始的打算,他见状上前一步,「陛下,长公主自愿臣服,前朝那些老臣想来也不能继续僵持了。

言下之意,不管我多懦弱,目前为了安抚前朝留下的那些老臣,我这个长公主的身份还需要多加利用。

新帝不屑我这般苟且偷生的软骨头,他自诩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又如何能看得起我这样的没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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