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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盛京第一纨绔侯爷的侍寝丫鬟,靠着一身皮肉换来的钱,供养弟弟妹妹们长大成人。
弟弟妹妹们很争气,一个考上状元,娶了太傅千金;一个嫁给皇子,成了皇子妃。
二十五岁那年,侯爷嫌我人老珠黄,终于肯放我离开。
我欢喜地前去投奔状元爷和皇子妃,求他们给我一笔钱,我回老家乡下买地养老。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去,我命丧黄泉。
这十多年来,他们榨干了我的骨血,如今嫌弃我不体面,便无情地抹杀我存在的痕迹。
他们没想到的是,我重生了。
我十四岁那年,爹娘去世时,妹妹才十三岁,弟弟才十岁。
二叔跟我说,我阿爹阿娘没有留下财产,他也没本事,养不起我们三个半大孩子,求我去侯府做工。
谁知,刚进侯府第一天,我就被送到了当时还是世子的卢耀光床上。
我被毁了清白。
后来我才知道,卢世子喜好青涩幼女,二叔跟侯府管家勾结,故意瞒骗我进侯府,拿我讨好卢世子。
「阿爹阿娘一个是进士,一个是教书先生的女儿,我作为他们的女儿,断不该受这样的侮辱。
且等我去宗政司击鼓鸣冤,状告二叔和卢耀光,宗政司裁决之日,我亦自裁,绝不堕了阿爹阿娘的声名。
」
我下定了决心拉他们一起下地狱,二叔闻人禹却将我带去了弟弟的病床前。
「姝儿,你摸他额头,滚烫如山石,二叔无能,无钱给他买药,只能出此下策。
但我万万没想过卢世子会强要你身子,我以为他至少会等你及笄……」
妹妹在一旁哭着说:「阿姐,爹娘尸骨未寒,我们不能不管弟弟的死活,若你执意状告卢世子,那我便去酒楼卖唱,讨一两个赏钱,回来给弟弟买药。
」
我看着本该在学堂念书,却躺在家里高烧不退的闻人骄,再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闻人蝉,最终咬咬牙,放弃了去宗政司递状纸,回了侯府,给卢耀光做侍寝丫鬟。
卢耀光虽然爱折磨人,给钱却很大方。
我每次拿到钱,就给托人给家里送去,靠着我送回去的钱,闻人骄的病治好了,吃穿不愁,一门心思念书,拜到了大儒门下,一路夺魁成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
闻人蝉请了女先生教琴棋书画,及笄后越发显得才貌双全。
二叔有意将她嫁给跟着卢耀光混的一个二世祖,我写信给她,要她坚守己心,经营自己的才名,终于在她十八岁那年,被五皇子青睐,五皇子顶着母家的压力,娶了闻人蝉做正妻。
我总算松了口气,筹谋着要离开侯府。
要离开卢耀光,其实很容易。
他对我没有感情,没有怜惜,也没有占有欲,我只要人老珠黄,他便像丢掉破草席一样丢掉我。
我每日尽吃肥腻的吃食,在烈日下暴晒,不过一个月时间,我就变得黑胖,我不漱口,张嘴就是令人倒胃的气息。
卢耀光骂了我几次,见我屡教不改,盛怒之下,将我赶出了侯府。
离开侯府的时候,我只有一身素衣,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皇子府不好进,状元府门槛高,我回到二叔家,托人给闻人骄和闻人蝉带信,让他们回来商量要事。
我早已打算好了。
我在卢耀光身边受了十多年的屈辱,再留在京城,只会给闻人骄和闻人蝉丢人。
所以我想跟他们要一笔钱,让他们派人送我回蓟州老家。
到时候我买百十亩地,雇些长工短工给我干活,再去慈幼院领养一两个孤儿,就在蓟州老家做一个安享余生的地主婆。
「闻人姝,你在京城做了这等丢祖宗脸面的事情,如何好意思回蓟州老家?」
闻人骄开口打断了我。
我错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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