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身后只有我自己,怕有什么用。
」我回头对着绑匪,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所以没人救我的时候,我就自救。
这样也有错吗?」
绑匪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此刻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那晚,我独自一人处理了现场。
又花了几天时间清理掉了季颂夜的尸体。
因为绑匪手上握着我父亲的把柄,所以有关这次绑架,我父亲从头至尾没想过报警。
家里人接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都是伤。
我缩在父亲的脚边,满眼惊吓,哭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弟弟呢?」父亲一见到我,就打听季颂夜。
甚至狠狠扇了我好几个耳光,只因为我支支吾吾咬字不清,让他更加担心自己的儿子。
最后,我望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弟弟昨天趁着绑匪不注意,自己跑出去了。
父亲不信,带着几个人在楼里一层一层地搜寻季颂夜。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人。
我得救了,弟弟失踪了。
见到我被平安带回家,妈妈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扶着门框瘫软在地板上,哭得泣不成声。
从那天之后,她便不再和我说话。
她整天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呆坐,一坐就是一下午。
而我的父亲,对我的打骂更加频繁。
这天,他下了酒局回到家,见到正在看书的我,突然揪着我的头发就往他书房拖。
这种场面在这个家,早就重复了不下百次。
我的妈妈永远只是木然地站在卧室门口,通红的眼中盈满了泪水,透过我像是看到了她最不愿意回首的记忆,她转身进了卧室将门关上了。
父亲像疯了一般将我摁在书架上,他用力反剪着我的手,骂我就是贱,怎么不讨好讨好绑匪,救出自己的弟弟。
父亲对我施暴中,书架上的一套文房四宝掉下来,砸在我的额角,我的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我仿佛又看到季颂夜躺在血泊中,我麻木地说道:「爸爸,我好疼。
」
听到这声「爸爸」,压在我背上的男人终究还是有了一丝动容。
但下一秒他直接将我推倒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到我脸上。
满眼的憎恶和厌烦:「谁允许你叫我爸爸了!
」
我的鼻梁骨痛到酸涩,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咙。
但面前这个男人依然没有停手,他掐住我的脖颈,直到我满脸充血,筋脉在我脖子上鼓起,他满意地凑近我,警告我:「记住,我永远不是你的爸爸。
你是你妈和外面畜生的种,是我季名扬养在家里陪我儿子玩闹的狗。
而你作为狗,却将你的小主人弄丢了。
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那一晚,我在疼痛中晕死过去。
又在彻骨的寒冷中惊醒,独自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才松了口气。
我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家中的菲佣们早就对此见怪不怪,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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