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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男朋友死后的第三年,我决定自杀,毕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这三年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让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眷恋。
我最后的记忆是,我在哈巴雪山上,扔掉了所有的装备,躺在雪地里,闭上了眼睛……
所以,当我睁开眼睛,被一束强光照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僵硬刺痛的关节又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渐渐适应阳光的眼珠转动着,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医院,我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而我的手边,趴着一个男人,目测应该是睡着了,但他的手里还握着我的输液管,看样子是在给我暖输液管里的药。
我并不认识这个男人,碎碎的短发看上去有点乱,浓浓的眉毛不觉凌厉倒是显得温柔,黑亮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着,看来睡得不太熟。
正当我端详这个男人的时候,旁边病床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喂,小伙子,你老婆醒了。
」
我身边这个男人一听到声音,眼睛就睁开了,嘴里含糊着答应了一句,然后,他的眼睛对上了我的眼睛。
老婆?
是谁?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他看了我一眼,马上起身出了门。
他出门后,刚才说话的那位病友接着说:「哎呦,小姑娘好福气啊,你昏迷这五天,你老公真的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你,除了上厕所得自己上之外,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失忆了?
这时候,我的「老公」带着医生进来了,医生简单做了一下检查后对他说:「暂时没什么事,估计还得住几天院观察一下,之后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
医生说完就走了。
我想开口说话,发现用尽全力也只是让我嘴唇动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熟练地倒了杯温水,把我扶起来喂我喝,我想说「不用,我自己来」,但不过是徒劳。
喝过水,又轻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知觉才慢慢找回来。
「你是?」我几乎用着自己都听不太清的气声问他。
「我叫杨承烨,我是在哈巴雪山上发现你的,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
「哦。
」
「因为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身上证件、手机都没有,也没法联系你的家人。
」
「我叫楚忆。
」
这时候旁边病友的家属拿过来一盘洗好的水果招呼着我们吃:「来小伙子,你跟你老婆吃水果。
」
他拿了一个苹果,说了句「谢谢」。
转过头看到我,尴尬地笑了笑:「他们应该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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