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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哲学是我的本行,因为我在武大就是讲西方哲学的,西方哲学是我的本课。
但是我们今天在讲整个希腊文明的发展过程中讲希腊哲学,我不能太多地展开。
因为哲学是深不可测,深不见底,任何一个人讲哲学要展开讲都要花很长的时间。
我们不做一种专业性的讲解,我更多地是从思想、智慧的意义上来展开希腊最重要的这一批哲学家,其中的几个最重要的人物,他的智慧表现在哪里。
我们不从一个很专业的角度讲,因为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展开。
我们讲讲希腊的哲学以及科学,当然科学只是带到,因为希腊那个时候哲学、科学都不分家的,那个时候没有像今天分工分得这么细。
我们讲希腊的这种文化形态,从最早的史诗、叙事诗,到后来的体育竞技会、雕塑、建筑、抒情诗,然后再进入到悲剧、喜剧,这个发展的脉络是很清晰的,是逐渐逐渐地神话。
一、哲学是悲剧的延伸
当然到了悲剧以后,可以说达到了顶峰,产生了最大的影响力,然后就开始盛极而衰,就开始走两条路线。
普罗大众,大家热衷于喜剧,因为喜剧比较轻松,不用那么深沉,所以它吸引了希腊城邦开始走向衰落,以及希腊化时代广大民众的兴趣,因此大家都越来越多地热爱、沉溺在喜剧之中。
但是也是在悲剧的过程中,又产生了另外一条路线,就是向更高的、更神秘、更艰深,甚至更抽象的东西发展,这个就导致了希腊哲学。
事实上希腊哲学早在希腊悲剧出现之前就已经产生了,但是希腊哲学的高峰是在悲剧之后。
因为哲学作为一种思想形态,很难说它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大字不识一车的老农民,他也会思考一些哲学问题,每个人都有哲学的灵性,每个人都思考一些哲学的问题,只不过这些思考没有达到自觉的深度。
任何一个人,面对着人生,面对着大自然,面对着社会,都会思考一些终极性的问题,比如说人最初是从哪里来?死了以后到哪里去?这个大千世界纷纭复杂,到底有没有一种统一性的东西?还有这个世界的规律,到底是自然界本身有的,还是我们人自己思考出来的一些东西呢?这样一些问题,不同的文化教养的人、不同知识水平的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思考,生死的问题所有人都会思考,这就是哲学。
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死后会是怎么样,即使再有科学头脑的人,他也不能断定死后会怎么样。
我们的唯物主义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人就化为灰烬了。
但是世界上有很多相信宗教的人,他们相信死后一定有另外一种生活;另外一种哲学,唯心主义哲学认为精神是不灭的。
所以这是见仁见智的,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文化教养,可能培养出不同的哲学品位,不同的哲学思想、哲学观念的人,因此大家对这些终极性的问题,很可能是见仁见智的。
二、哲学没有终极答案
所以哲学本身,它就是一门极深刻、极高深、极玄奥,甚至最重要的特点是,它没有终极解,这是哲学最大的特点。
也正是这样,所以哲学有魅力,哲学的问题是没有终极答案的,这就是哲学的魅力所在。
它跟科学不一样,每一个时代的科学都可以给他们所研究的对象以某种真理性的答案,牛顿经典力学的三大定律,关于万有引力的定律,这些定律可以说对我们所在的这个宏观世界给出了终极解。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普朗克的量子力学,他们也是这样,他们都给我们这个世界微观、宏观、宇观,给不同的这样一种空间,不同的这样一种环境,给出了某种物理意义上的终极答案,这些答案是绝对正确的,不可能颠覆它的。
我们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我们必须把它作为终极解,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牛顿力学三大定律的普遍有效性,在宏观世界。
同样,相对论、量子力学等等,也是在它的一定的论域中,那是绝对正确的。
但是哲学不是这样,哲学古往今来产生的不同的哲学家,大家都在争论同样的问题,这些问题永远没有终极解。
这个世界就其根本来说,到底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人死了以后,到底有没有另外一种生活?这些问题是永远没有让所有人像对牛顿三大定律一样,大家异口同声地奉行的、赞同的,不可能有终极答案,那是见仁见智的。
而且这些问题不仅是今天没有,而且永远都不会有,因为它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经验范围,它达到了形而上,而形而上我们是永远无法真正地去体验它,没法验证。
今天科学最追求的一个真理性的标准,就是它可以做,它可以检验,无论是用实验来检验,还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检验,它都可以检验,就是同样的条件在同样的环境里面,一定会出现同样的结果,它是可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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