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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市第一人民医院,普通病房。
方贯已经苏醒,正在床上打点滴。
方贯的母亲送来中饭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一个看护样的人盖着薄被,躺在小床上午睡。
医院里人来人往,一个穿着蓝色清洁工服、身形佝偻的老人走进大厅,拿了拖把上楼。
「诶」,一个医生喊住那清洁工,「午休时间,别吵到病人。
」
那清洁工点点头,待医生走后,回头望了望四周,慢吞吞地边拖楼梯,边往楼上走去。
他挪到方贯的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看了看里面无人,便推门进去拖地。
那看护在小床上翻了个身,清洁工忙低头转向别处。
听那护工依然鼾声如雷,清洁工逐步朝方贯的床边靠近。
方贯好像感觉到有人接近,微微睁开了双眼。
那清洁工拉低帽子,装着要整理地上杂物的样子蹲了下去。
「唔……」方贯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那清洁工迅速地从兜里拿出一管小注射器,戳入连接方贯静脉的点滴软管之中——
只听看护床上被子一掀,上面躺着的那人飞奔下来,猛地抓住了清洁工的手。
那清洁工手一抖,注射器差点掉在地上。
护工力大,清洁工挣脱不开,便直直地把那注射器向自己身上刺去。
看护原以为那针尖是朝自己刺来,急忙想躲避,没想到清洁工是想自杀。
看护脚一踢,清洁工手腕被踢中,注射器掉落在地,看护一脚踩住,针尖被踩折。
打斗之间,清洁工和护工的帽子双双掉落,两人对面相望——
一个是但芳,一个是赵行云。
「等你很久了。
」赵行云咧嘴笑道。
我扛着摄像机同李莲叶等一干刑警走了进来。
但芳惨然一笑,揭下了头上灰白的假发。
「但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来这里吗?」赵行云给但芳戴上手铐。
但芳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眼神既绝望又冰冷。
「既然你不想说,我帮你说吧。
」
赵行云的眼睛闪闪发光:「如果我没猜错,注射器里应该是一种剧毒药物。
你之所以要杀了方贯,是因为他知道,别墅谋杀案的真正主谋,就是你!
」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在我身边的方母甚至有些支持不住。
「甚至杀死张东的人,很可能也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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