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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伯府嫡女,喜欢上了一个太监。
不出一日,消息传遍京城,满京哗然。
被皇后赞为闺中典范的千金小姐,当朝状元的准未婚妻,亲自向东厂都督自荐枕席。
你说咱们姑娘是图什么呢?
我勾着唇走在蜿蜒的廊内,两旁丫鬟的窃窃私语传入耳边。
谁知道呢?姑娘是咱们伯府唯一的嫡女,哥哥是新贵将军,未婚夫更是大有前途的状元郎,好端端的委身给一个太监······还是臭名昭著的东厂都督,小姐莫不是脑子糊涂了吧。
莫非······咱们姑娘就是图他臭、图他不洗澡?
嘘,小姐来了,你可闭嘴吧。
脚步一顿,我停在了祖父院外,微微理了理衣服,而后脊背高高挺起踏入屋内。
没关系,无论如何秽言我都受得。
今晨从季珩府里出来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千夫指万人骂的准备。
毕竟永昌伯府尚有皇恩浩荡,沈熹微怎么敢死?
「混账东西,你怎敢!
」
未及踏入屋门,滚烫的茶杯在脚边裂开,热气四溢。
我置若罔闻,恭顺地跪在堂下,露出布满红痕的脖颈:「祖父,孙女是真心爱慕季都督,况且,伯府虽因哥哥而圣恩优渥,可到底底蕴不足,祖父定下我与状元郎的婚约不正也是为了靠联姻扩充伯府势力吗?」
「而季都督的本事总比状元郎大得多,除了子嗣一事,季都督难道不才是最好的联姻首选吗?」
我朝伯父沈卫粲然一笑:「伯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胡闹!
你这样是败坏了我们沈家的名声,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去做那下三滥的事!
」
「祖父,此事全因为孙女对都督一片痴心,这才铸成错事,为了沈家的名声,请祖父将孙女逐出府吧,孙女不求别的,只求祖父能接受都督的心意······」
沈卫的腮帮稍微耸动,连忙追问:「这话怎么说?」
我垂着眼,装作害羞的模样:「都督说会对我负责,让我做正经夫人,还允诺在朝堂里扶衬着沈家一把。
」
东厂都督季珩,皇帝身边第一心腹,执掌生杀大权,心狠手辣,声名狼藉。
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伯父的呼吸急促起来:「爹,你看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府里就穗安一个姑娘,咱也不舍得责骂,要不就商量商量将这婚事定下来?」
良久,上首「嗯」了一声,算是不情不愿表了态。
我忽然很想笑,想大声地笑出来。
笑这繁华的锦皮囊下掩着的肮脏。
往日怎么没有发现,我满嘴仁义道德的祖父和伯父,竟是如此道貌岸然。
「你娘这会子在佛堂,去见见你娘吧。
」
「是。
」
祖父开口撵人,我哪有不从的道理。
起身从院门出来,循着小路拐到佛堂。
周围景色早已荒芜,记得幼时这还是我与哥哥捉迷藏的天堂,我年岁小,找不到哥哥总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哥哥一听我哭,早就慌了神跑出来哄我,哪里还顾得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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