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古川绿波
三河屋的牛肉之所以美味,牛肉本身的鲜甜固然不在话下,但佐酱更是一绝。
“要吃鳗,还是牛?”
我的祖母总是把鳗鱼说成“鳗”
,牛肉说成“牛”
。
当然,这是明治时代的事,而且是末期,所以当时大家都把牛肉火锅称为牛锅。
如今东京人虽然也会把牛肉火锅叫成牛肉寿喜烧,但这其实是关西的说法,在东京,以前称为牛锅。
现在我还是想叫牛锅,但若说了,肯定会比把电影称为活动照片更惹人讪笑。
不,更重要的是或许没人听得懂。
我第一次吃牛锅,是在四谷见附的三河屋。
自那以来的几十年,直到长大成人,我都是三河屋牛锅的忠实信徒。
如今提起牛肉,脑中仍会浮现三河屋,这间店对我而言就是如此熟悉。
不论别人如何评论,在我心目中都没有比三河屋更引人垂涎的店了。
四角长方形的浅盘里摆满牛肉,盘子周围有蓝色花纹,肉放在中间白色的部分。
这盘子已用了几十年了。
与其他家不同的是,三河屋的盘子与牛肉上都淋了酱汁。
说酱汁其实是错的,这种酱的专有名词叫“佐酱”
,不论如何,肉上都会淋这种酱汁。
我记得女店员从盘子里将牛肉下锅后,会再将盘子上残留的酱汁也倒入锅内。
三河屋的牛肉之所以美味,牛肉本身的鲜甜固然不在话下,但佐酱更是一绝。
除了盘中的酱汁以外,还有个装佐酱的罐子,里头有秘传的佐酱,一打开盖子,浓郁的味醂香气立刻扑鼻而来,这我也记忆犹新。
在三河屋,配菜只有葱而已,没有豆腐。
再来就是关键了。
当时东京人不会拌生鸡蛋配牛肉,拌生鸡蛋的吃法是从关西传来的。
三河屋对佐酱是自豪的,因此并未附上生鸡蛋(几年后倒是附了)。
那真是人间美味啊。
然而从小到大,我去了几十遍、几百遍的三河屋,却在战事爆发前阵子消失了。
现在我每次经过四谷见附,都还会想起以前它就在这一带。
在牛込神乐坂也有一家叫岛金的牛锅店。
但它并不是牛锅专门店,店里也有卖其他菜色。
小时候父亲曾带我去过好几次岛金,除了牛锅,我记得亲子烧也很好吃。
前年冬天,某杂志的座谈会在这家岛金举办,我因此隔了几十年再度光临,实在怀念。
不过现在岛金已经不是牛锅店了,而是普通的餐厅。
同样在神乐坂,还有惠比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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