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我爸妈并没有像其他家长一样去约束我。
确实,我的能力很强,可以一个人完成很多事情,也因为这样,他们对我很放心。”
“到了大学,我觉得自已就是自由的。
家里的经济条件不错,不需要我去扛起什么,只要我做我自已。”
“当然,从大学开始,我就已经能够不依靠家里解决自已的经济开销。”
说起自已那段自由的时光,冰楠既骄傲又怀念。
“也正因为从小到大都很自由,我讨厌被世俗束缚,更不愿意有人拿着金钱来玷污我内心那条至高的道德线。”
“可到了职场里,我发现一切都变了。”
“那些人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贪婪,被充满占有欲的目光扫视,真的令人作呕。”
“最开始,我会选择辞职,然后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可是我换了很多家公司,无一例外,甚至还有人撕下外表的伪装,直接在身体上伤害我。”
冰楠平静地讲述着自已的往事,陈以默在电话另一头静静地倾听,内心却因为冰楠的过去痛着。
人们面对近在眼前的美丽,很少有人能够用纯粹的心去欣赏,更愿意将美丽据为已有,哪怕在占有的过程中会让美丽破碎。
“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已,怀疑自已一直坚守的那条至高的道德线。”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理想在冰冷的现实里根本扎不了根。”
说到这里,冰楠停顿了一会,为接下来的话酝酿情绪。
“这几乎否定了我二十多年来的理想追求,我开始在自已周围筑起灰色的高墙,不接触、也不相信任何人。”
“周围的人以为我病了,我确实病了,但让我向世俗屈服,我做不到。”
冰楠的话有些倔强,倔强到几乎没有人会理解。
很多人会说,如果给我几万的月薪、做着体面的工作、每天把自已打扮得光鲜亮丽,就算是出卖自已的自尊和道德又怎么样?
可在冰楠眼里,那是作为人最珍贵的东西,远不是金钱能够比拟。
“你有和阿姨他们说过这些吗?”
“没有,她其实也是个极度内耗的人,跟她说反而是一种折磨。”
“我知道她让我去重新工作是为我好,但已经自由放养了我这么多年,我真不愿意她现在来打乱我的生活节奏。”
“陈以默。”
“嗯?”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冰楠第一次喊陈以默的名字。
“我拉着你说了这么多,你不会觉得我烦吗?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事逼。”
“怎么会,你能愿意跟我敞开心扉地分享你的过去,是对我的信任啊。
以后你有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我说。”
“噗,现在姐姐的秘密被你给知道了,小心哪天我给你灭口嗷!”
和陈以默打电话,冰楠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你可就亲手干掉了一个难得的倾诉对象嘞,可别后悔啊。”
“对了,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你,关于服装品牌的核心理念。
“自由”
这个词有点太宽泛了,可不可以具体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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