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汉奸停下车,开始动手去搬运尸体。
这样的事情,这三天来他们做过了太多次。
起初还有些伤怀,现在他们心头的热血已同车上的尸体一般,彻底凉透了。
一双手抵在了陆尘后背,一用力便将他抬起,抗在肩膀上。
胸口落在了一汉奸的肩膀上,立刻牵动了伤口,陆尘忍耐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同时发出一阵咳嗽。
“他,他没死!”
那汉奸大惊失色,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陆尘高声呼叫。
陆尘也跟着一同跌落在地。
他为何要这般大呼小叫,引来北狄人注意,巴不得我死么?
大家都是汉人啊。
心中愤懑,陆尘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对这些没骨气的同胞的恨意,丝毫不弱于对狄人。
若不是内奸半夜开城门,早已有着完善部署的定州又怎会如此轻易被攻破。
定州,是被自已人攻破的!
怒火中烧,陆尘暂时忘记了伤痛。
他迈步走到刚才搬运他的汉奸身边,看着他颤抖哭泣的怯懦模样,心中只觉得恶心。
盛怒之下,他奋力一脚踢在汉奸的心口。
陆尘自幼习武,身手不凡。
城破那日,曾杀敌过百。
如今虽身受重伤,但是愤怒下全力一脚,正中要害,那汉奸竟是只能发出一声闷哼,当场断了气。
方才陆尘“诈尸”
时,高声惊呼的汉奸早就引起了监工的注意。
不远处最近的一名北狄士兵,正骑着匹黑鬃马向陆尘冲来。
他手中的棍棒在空中不断挥舞着,蓄势待发,只等靠近了给予陆尘致命一击。
陆尘本以为自已会怕,但是没想到他出奇的冷静。
融合了侯府庶子灵魂的他,继承了他的勇武。
在军中时,以步克骑的技巧他没少练,重点就在于止住马匹的冲势。
看着向自已冲来的骑兵,汉家男儿的血性彻底被激发。
此刻,他像是一只凶狠的野兽,眸子紧紧盯着前方骑兵,等待着短兵相接的那一刻。
近了。
黑鬃马袭来,陆尘向着侧面一个横跳,躲过了北狄骑兵势大力沉的棍棒,同时右腿发力一脚踢在了那黑鬃马的后腿上。
可是一脚能踢死人的力道,那黑鬃马如何吃得消。
只听那马儿一声哀鸣,重重地跌倒在地。
马上的北狄骑士,是个马术娴熟的老兵,临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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