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云天的声音在黑暗幽静的死胡同里响起,带着一丝恐惧和愤怒。
他被五六个身着高中校服、年纪约摸十七八岁的男孩团团围住,困在逼仄的角落里。
身体因之前遭受殴打而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仍然紧咬牙关,以一种倔强而坚定的语气厉喝。
“干什么?”
其中一名身材稍显高大的男生缓缓蹲下身子,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死死地盯着靠墙而立的云天冷笑一声后,开口说道:“你叫云天,没错吧?我呢,叫官虎,认识吗?”
见云天沉默不语,官虎咧开嘴又是一笑,接着说:“不认也无妨,那你总该记得你有个哥哥叫云木吧?”
当听到哥哥云木的名字时,云天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生。
“别用那种想吃人的眼神看我!
又不是我杀了你哥哥,哈哈哈”
官虎的目光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啊,不允许你说我哥哥~”
奋起的云天还没来得及扑向官虎便被其中一个男孩一脚踹在肚子上疼痛的弓缩倒在地上,“小子,别以为你搬了家就能躲过我,老子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你转到这所学校来了!
从今天起,每个星期,我都会领着这帮哥们儿过来,好好的练练手脚,尽管那个可恶的云木已经死了,但他曾经施加于我的耻辱,我将永远铭记在心,好好的回报在你的身上!”
管虎慢慢站直身子,微微挑起眉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云木,冷笑着嘲讽:“今天就先这样吧,一星期后咱们再会,给我牢牢记住,别妄想逃跑。
走吧,兄弟们,大家都辛苦啦,今天我心情不错,咱们去KTV好好喝几杯快活快活哈哈。”
望着管虎和那几个高中生得意洋洋离去的身影,云天心中充满了愤恨与无奈,他紧紧攥紧拳头,拾起满地散落的书包和课本,艰难地扶着墙壁晃晃悠悠站立起来,然后轻轻拍打掉身上的尘土,擦拭干净嘴角残留的血迹,最后一步三晃、一瘸一拐地离开这条幽暗阴森的小巷!
“我回来了……”
云天一边忍受着腿部的疼痛,一边吃力地推开那扇破旧简陋的木质大门,压低声音喊道。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从隔壁邻家透过来的一线微弱灯光,勉强照亮些许空间,云天的呼喊声被这无尽的黑暗吞没,没有引起丝毫回应!
云天今年十四岁,原本也是拥有恩爱有加的父母和年长他三岁十分爱护他的哥哥云木,他们一家一直居住在城东。
父亲是一名房屋建筑工程承包商,母亲则是精于财务的专业会计,这个四口之家其乐融融、温馨无比。
然而,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三年前。
当时,父亲接到了来自管虎家的一个重要工程,管虎的父亲在郊外相中了一块土地,并将其承包给父亲,计划打造一座高档休闲别墅区。
这本来应该是令人欣喜的合作项目,初期阶段,两家人的关系也颇为融洽。
那时的云天尚在读小学五年级,而他的哥哥云木已步入初中阶段。
由于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云木每周仅能回家一天。
某个夜晚,熟睡中的云天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听到了父母在房间里激烈的争吵声,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开门的动静,云天的父母瞬间停止了争吵。
尚未完全清醒的云天并未多想,上完厕所后便径直回到房间,继续倒头大睡。
只是命运却无情地撕裂了云天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接踵而至的变故,将这个曾经享受着父爱、母爱和兄长关爱的天真孩童,推入了无尽的伤痛和孤独当中。
自从父亲承接这项工程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仅仅过去半年,云天的父母便开始频繁离家,归家的日子越来越少。
甚至是在哥哥云木备战中考的关键时期,父母竟然数月未曾露面,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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