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很黑,明明只是一层楼,手电筒的光却照不到边,我在手里磕了两下手电筒,它还闪了两下,闪完以后,光更弱了。
这十块钱的东西质量也太差了。
这房子建得古怪得很,二楼用木板遮了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一个四方的小窗口,光也照不进来。
层高估摸有五六米,这么高的木瓦房,我只见过庙是这样建的,房梁上挂着很多红色的经幡,都掉色了,看样子有些头年了,上面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不同于老三家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纸花,我心里莫名一抖,看这阵势,这里面供的这玩意不简单。
心里虽然有点犹豫,脚步子却还是往前迈。
穿过密密麻麻的经幡,扬起一股子尘灰味儿,那些黑暗的,看不见的地方,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经幡后面是一张漆黑的供台,供台上,我终于看到了毛赖说的那个刻着九蛟腾海戏月的木龛。
木龛一眼看去就不一般,比起老三家那个,一个天一个地,那种神秘的厚重感,虽然孤零零地放在台面上,却让我觉得,里面的东西在汹涌。
我深吸一口气,来都来了。
我拿了兜里的塑料壳子擦了擦堆了厚厚一层尘灰的桌子,瞥了一眼木龛,顶上也有很多灰,刚想伸手上去擦,又觉得塑料壳子不合适,索性脱了身上的短袖去擦。
我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上去,点了两盏油碟灯,忘记问毛赖要说什么了,只能插好了香,磕了三个头。
油碟灯的光也太暗了,只能照亮这张供台,我拿着手电筒坐在地上,等着香烧完。
我一刻也不敢把手电筒关了,背靠着供台,警惕地盯着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紧张了,我总觉得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眼看香烧完还有很久,早知道就买短点的香了。
手电筒的光开始发黄,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香烧完。
“吱……”
突然楼梯上传来一声木板受压的声音。
“吱……”
又是一声。
毛赖来了。
这小子,八成是办完事儿来找我了。
我瞬间心里热乎起来。
“毛赖!”
我在这儿。
“快上来!”
可是就响了四声以后就停了。
这小子不知道在干嘛。
我起身去迎他。
穿过经幡,我把手电筒往楼梯上一照。
楼梯上空荡荡的,哪有什么毛赖。
我的脑子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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