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部,旅长做东,招待叶繁和国党特派员一行人。
之前战事紧张,叶繁也没空好好吃顿好饭,飞行大队食堂都去的少了。
现在遇上还不错的席面,吃的十分欢畅。
特派员和记者看着叶繁的吃相,内心不住的鄙夷,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这么寒酸的饭菜也能吃的下?
叶繁看看特派员的做派,再看着八路军的作风。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是八路军走到了最后。
“叶先生,您在这里条件这么艰苦?不如和我们回重庆,您一定能够得到应有的待遇和尊重”
特派员故作腔调的开口了。
一旁的李云龙急了,刚准备拍桌子,就被叶繁按住。
叶繁定定的看着特派员。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在这里支援八路军么?”
特派员摇摇头,他确实不理解。
叶繁停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我和你说个我亲眼所见的事迹吧。”
“独立团的4营有个战士,叫杨四喜,他在这次平安保卫战中,表现英勇,壮烈牺牲。”
“日军第5师团、第7师团攻击高家岭阵地足足10天,第10天的时候,日军因为前9天的进攻失利,更加丧心病狂,他们组织了更猛烈的炮火覆盖我军阵地。”
“杨四喜就在高家岭阵地上,他知道炮火一停敌人就会冲上来。
炮火停后,日军果真发起了集团冲锋,杨四喜在阵地上打完了所有的子弹,身边的战友都牺牲了,但仍有大约40名小鬼子冲上了阵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四喜抱起最后一个炸药包,冲向了敌人,和敌人同归于尽。
就这样,八路军挡住了日军的最后一次进攻。”
“我问杨四喜的营长,杨四喜为什么这么英勇无畏。
营长和我讲述了四喜的出身”
“他爷爷因为交不起地主家的租子,被地主家的狗腿子抓起来,丢进黄河里去了。”
“他父亲被迫到地主家当长工,没钱拿的那种,但还是被地主活活打死了。”
“父亲一死,母亲疯了,不吃不喝而死。
他父亲临死前,绝望的拉着杨四喜和他哥哥的手说,他死不瞑目。”
“杨四喜和哥哥成了孤儿,一路乞讨到了太原。
哥哥进了资本家的工厂打工,因为干活慢了,又被工头活活打死。
杨四喜才十五岁,所有的亲人都死去了。”
“他在太原城干苦力,拉黄包车,受尽了狗腿子、巡捕、黑帮流氓的侮辱。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汾河边哭,哭他的父亲、母亲、哥哥,这个世界留给他的全是仇恨。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4年。”
“一九三九年,他参加了八路军。
刚参军的时候,杨四喜不和人说话,只想打仗复仇,排长问他,你有什么仇?”
“杨四喜把自已的过往说了。
排长淡淡的说,你这个仇小得很,杨四喜当场就炸了,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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