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南方,沅州境内,黔阳府所辖的灵溪镇,是一个宁静而古朴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绿树环绕,一条清澈的溪流悠悠地穿镇而过,溪水在石间跳跃,发出悦耳的叮咚声,溪流边上,几户渔家撒网捕鱼,其乐融融......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出现,细腻的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瓦顶缓缓腾升于空中,一阵和煦微风掠过面庞,带来一份小镇独有宁静与和谐,村中的孩童们聚在一起,议论着从大人们那里听到的趣事,脸上洋溢着满脸的童真,他们或追逐嬉戏,或角力比赛,无忧无虑地享受着这清晨时分的欢愉。
“还有数天时间,便是黔阳府三年一度的府试了。”
望着村中嬉闹的孩童,一位少年失神自语,他身着粗布长衫,眉目之间透露出一股不凡气质,似有沉思。
“记得曾夫子曾经说过,若是能在府试中获得佳绩,便有机会踏入府城学宫深造,再经过三年的刻苦学习之后,就能远赴大楚国都——繁华的大渝城,参与那盛大的科举考试,一旦金榜题名,便能拜官授禄,成为一地父母官。”
此刻,这位名叫沈言的少年正坐在自家的小院内,目光遥望天际,仿佛在追寻着什么,随即陷入沉思中,轻轻吐出一口长气。
小院内摆放着一张破旧的书桌,上面堆积着一些竹简和宣纸,墨香弥漫,沈言自幼喜爱读书,常常废寝忘食,钻研圣贤经典,梦想着有一天能够通考上科举改变命运,走出这个小镇,去到更广阔的世界看看。
在这片辽阔的楚国国土之上,每一位年满十六的少年,都有机会参加府城的考验——府试,这是各府城选拔贤才的途径,也是平民百姓得以晋身之阶,再经过州城学宫的系统教育后,他们将有资格代表各自府城,去参加楚国那三年举行一次的科举大考,这是一场关乎府城命运的科考,考上科举的人越多,府城赏赐越大,荣耀也随之而来。
而那些在科考中脱颖而出的人,将得以担任官职,成为一地父母官,这是朝廷用以培育治国理政人才的重要方式,在这般制度之下,使得楚国日渐昌盛,国势日强,无数有志之士,皆以能登科榜为荣。
沈言,自幼便表现出不同常人的聪慧,对书籍有着近乎痴迷的爱好,在乡亲们的眼中,他是那个能背诵圣贤经典,解答难题的神童,父母每次听到有人夸奖他时,总会忍不住露出开怀的微笑。
在充满爱的家庭环境中,沈言得到了父母细致入微的呵护,父母都出身于这个小镇,原也是镇里受人尊敬的大户人家,沈言的爷爷,沈庆,曾是军营中的一名军士,因他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表现而被任命为灵溪镇的卫队队长,但命运多舛,沈庆在一次战斗中受伤颇重,药石不能医,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留下无人继承的衣钵和家族日渐式微的局面,而沈言的父亲沈炼,年少时曾一度沉湎于赌场,导致家财耗尽,若非有妻子家族向家的支持,他们一家可能早已陷入了贫困和窘迫之中。
思绪飘回现实,沈言缓步走进房屋,只见父亲正坐在高高的木凳上,嘴角夹着一根旱烟管,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中缭绕,他的目光落在走进来的沈言身上,问道:“言儿,府试准备的如何呢?”
“府试的相关书籍我已经熟读得差不多了,这次府试我有信心。”
沈言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父亲轻轻地敲击着烟杆,清除了里面的余烬,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深处闪烁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期盼,慢慢地开口说:“昔日你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家也一时风头无两,然而时至今日,我们沈家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如果不是你外公一家慷慨伸出援手,我们怕是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父亲的眼神回到了现实,定格在沈言身上,眼神中满是殷切的期待。
“所以,你必须努力,府考即将来临,这不仅是改变你命运的大好机会,也是能否重振家族昔日荣光的关键。”
“你总这么说,当年你怎么就不知道努力?我们的言儿聪明伶俐,肯定能考上的。”
在沈言的父亲还欲继续教诲的时刻,母亲温和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说着一边端着满盘飘香的早饭走向他们。
“哎,你这,我说儿子呢!”
父亲的话被母亲打断,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角的笑意却透露出他对母亲的宽容和爱怜,轻叹一声,将烟杆放在一边,伸手接过母亲递来的早饭,深深地嗅了嗅那熟悉的香味。
沈言听着父母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道:“爹、娘,我会努力的,府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母亲微笑着,夹给沈言一块油亮的肥肉,眼神中充满了骄傲和信心,“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
沈言他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期待,忍不住再次询问道:“爹,娘,外公他们快要到了吧?”
这一趟出行,他将与外公和舅父同往黔阳府,尽管沈家不再拥有过去的风光,但外公家近年来在本镇商界风生水起,成为镇上的富绅之一,此次,向家计划到府城采购一批货物,而沈言有幸能够随外公同行前往府城应试。
“应该快了吧,从你外公家到这只有十数里路程。”
沈父陷入短暂的沉思后回答道,然后转向屋里喊道,“他娘,那些准备好的小吃都包好了吗?别忘了,爹特别钟爱的那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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