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徐徐点头:“我打一个比方,请尊驾看看对不对一一远洋的贸易就仿佛赌场,上了赌场的人都要出赌本。
银行则好比是庄家,从赌场的流水中抽成。
只不过赌场的门槛实在太高了,有资格下注的玩家只有那么几个,银行为了保证利润,只有提高抽水的比例。
“
儒望恭维道:“世子聪慧。
“
“不敢当。
“世子道:“不过,抽成这么之高,难免叫人望而却步,反而窒息了潜在的需求。
贵商行应该也明白薄利多销扩大需求的要义,何必做这样杀鸡取卵的事情?“
这一下可就露饷了!东印度的银行在跨国贸易中混迹这么久,规定的抽成真正是海量专家精确计算出来,一丝一毫也没有走转的;哪里容得一个门外汉指手画脚,一张嘴就要“蕹利多销“?
你当这是买水果呢?
远洋贸易的容观困境摆在那里,大宗买卖的资金流转就只有这么点,
你怎么扩大需求?真当自己虎躯一震霸气四溢,大家就都要纳头便拜呢?银
子的事是天下最具体、最尴尬,最容不得差错的事,金融资本神通广大,哪里有外行置喙的余地!
儒望只有苦笑:“那恐怕是很难做到的。
“
“我理解贵商行的难处,也知道这种大宗贸易风险很大,规矩是不能随便更改的。
“世子缓缓道:“不过,不能在大宗贸易上更改,不代表不能引入新的机制嘛。
还是要解放思想。
“
解放思想“?这他妈什么怪词啊?
一…还请世子指点。
“那我就献丑了。
“世子从容不迫:“还是谈先前赌场的比喻吧。
远洋贸易门榭非常之高,没有二三十万两银子连味道也别想闻一闻,所以赌场内生意寥寥无几,商会逵住一个宪户就必须得往死里搜刮;这个门榛是实际的风险造成的,暂时也没有办法降下来。
所以事情就只有僵在那里。
可人又怎么能被这一点困境阻碍呢?儒望先生,既然原来的赌场限制这么大,干嗽不开一个新赌场呢?7“
儒望愣住了:“新赌场2“
“很筒单。
“世子循循善诱,声音温和平静,极有耐心:
「就以今天的事情为例。
大安朝廷进了远洋贸易这个赌场要下一笔上百万两银子的赌注,商会再从赌注的流水中抽钱,这是老规矩;但这还不是结束,在朝廷下注之后商会可以立刻在赌场外面开一个新的盘口,赌什么呢?
就赌大安朝廷这一次下注会嬗,允许那些只有十万两银子的张三们也进来玩一玩;等到张三下注完毕
,又拉拢只有万两的李四,赌张三下注会嬗;
以此类推,李四下注后再让王五来赌,王五下注后再让赵六来赌,不断扩张,不断衍生…“
世子停了一停,似乎思索了片刻,才下了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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