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明洲坐在虞无声的榻边,单手放在榻上,支着额,将睡未睡,头一点一点地,在钓鱼。
殿中烛火通明,外头有宫人彻夜守着。
但裴明洲不放心。
终于虞无声又吐了一次血,但太医说是把淤积的毒血吐了出来,已经好很多了,又灌了一碗汤药下去,然后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哪怕太医说了,这最攻心的毒血已经吐出来了,但裴明洲还是不安。
他要在这里守着,免得虞无声半夜突然死了。
裴明洲觉得困,他撑着脑袋,有好几次脑袋都差点从手上掉下去了,又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向睡在榻上的虞无声,见虞无声面色还算可以,便皱着眉头替虞无声掖了掖被角,继续阖眼继续熬。
乌瑕进来探情况的时候看见裴明洲坐在地上,快要睡着了,吓得连忙用气音道:“陛下!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您怎么坐在地上?!”
裴明洲慢慢睁开眼,乌瑕要将他扶起来。
他甩开乌瑕的手臂,“无妨,朕就这样坐会儿。”
乌瑕都快要哭出来了:“陛下,我的祖宗诶,您不能这样,您若是坐地上染了风寒,那都是奴才的罪过啊!”
裴明洲刚睡着一会儿,又被吵醒,现在太阳穴突突地疼,“朕不怪你就是了。”
乌瑕咬死不行,“陛下,奴才在这儿守着。”
裴明洲:“……”
他看向乌瑕,“你是榆木脑袋吗?”
乌瑕低着头,“求陛下回寝殿歇息。”
裴明洲刚想把乌瑕赶走,就听见榻上传来虞无声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陛下,臣……渴了。”
裴明洲立刻站起身,“朕给你倒水。”
乌瑕:“陛下???”
裴明洲去找到茶水,倒了一杯,吹散了热气以后,慢慢端到了榻边,一边把虞无声扶起来,一边把水递了过去。
虞无声病着,脸色愈发苍白,和雪衣同为一色,但显得更加美色动人。
他就着裴明洲的手喝了水。
裴明洲动作有些僵硬。
虞无声喝完水,唇上总算有了些红润的色泽,水光明显。
裴明洲盯着虞无声的唇看了半天,突然就鬼使神差般,伸手用手指给虞无声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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