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穿了一件薄衫,乌墨般的长发披在身后,衬的他的面色比外头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看够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嘶哑,低沉悦耳。
余丰宝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跟着便在男子幽暗的眸光中,直直跪了下去。
“奴才余丰宝,是内务府新派来伺候殿下的。”
许是很久没跟人说话了,谢承安的嗓子有些不适应,圈手覆在唇边咳了几声,才顺畅了些,他挑了挑眉。
“哦?”
他一个被贬为庶民的废太子,除了等死之外,居然也配有人伺候?余丰宝伏的更低了,连地砖上的灰尘都瞧得一清二楚。
“奴才家里穷,连净身的钱都是打了欠条的,也没钱贿赂管事的公公,所以便被指来东宫伺候殿下了。”
谢承安面露讥色。
“如此倒是委屈你了。”
余丰宝连忙摇头,“奴才不敢。
奴才的家乡大旱,父母为了活命就将奴才送进宫里讨口饭吃,好歹还有个活路。
如今衣食无忧,奴才很是知足。
不求富贵荣华,只求活着!”
好一个“只求活着”
。
谢承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本宫饿了!”
余丰宝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食盒打开。
两个馒头和一叠子看不出是什么的菜汤,里面零星飘着两根菜叶。
“都是奴才没用,殿下将就着用些吧。”
余丰宝将筷子递了过去,又撕了一小块馒头蘸了点汤汁先吃了下去。
谢承安接过筷子,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余丰宝垂着脑袋。
“奴才每日都漱口,殿下别嫌脏,奴才只是,只是在替殿下试毒。”
谢承安眼风如刀,伸手便掐向了他的脖子。
“你怎知道有人会害本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父皇还是端贵妃?亦或是本宫的那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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