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然轻摇团扇,笑容得体:“感谢诸位赏脸到寒舍做客,我先敬诸位一杯。”
一杯酒下肚,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聊得更开了,有人爽朗催促。
“诗会何时正式开始啊,我们都等急了。”
云舒然打趣到:“没有彩头如何开始,我傅府家世单薄,拿出来的彩头可配不上各位。”
在座的人瞧着云舒然的红宝石头面就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话落在傅家人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事。
傅文秀听了撇撇嘴,在心里暗骂云舒然。
吴慕儿见状亲自给傅文秀递过去一盘精致的水果。
傅文渊正在奉承顶头上司王大人,听见云舒然在外人面前这般贬低傅府,这叫他面子往哪搁,敬酒的手都僵住了。
王大人刚被傅文渊的话哄高兴了,跟他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好不畅快。
垂头却看见傅文渊压根就没喝,过来敬酒的人自己却不喝,这分明是在下他的面子。
王大人将酒杯“哐”
一声置在桌上,转头跟同僚论诗词,任凭傅文渊如何插话都只当没听见。
云舒然从善如流的主持着场面:“夏日绵雨细长,不如就用‘雨’字作飞花令。”
主人家发话,宾客哪有不答应的。
众人纷纷题诗作词,远远望去,这场景就像一幅荷畔论诗图,让人向往。
苏家大公子苏扶风由亭子踱步到湖上回廊便已成诗:“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他步子方正,容貌俊朗,才华斐然,引得一众少女倾心。
这位苏公子品貌俱佳,可惜云嫣然没来,不然趁此机会相看一番也是好的。
此诗一出,男宾这边的头名定然会是苏公子的,其他人都不想自己的诗被拿去比较,都装作沉思的样子。
女客也不敢贸然站出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让云舒然作诗一首,话像水进油锅,人群都沸腾了。
“傅夫人作诗一首吧,好让我等长长学问。”
“是啊是啊。”
这也怪不得宾客,云舒然的才名实在是响亮。
云舒然也被闹得没法子,便让人取来墨宝。
纤长的白玉指节中握一只绿檀凤钗狼毫,行笔沉着痛快。
王夫人也是一个喜欢诗文的人,看见好的笔墨纸砚也会买来收藏。
云舒然感受到她目光粘在毛笔上,却只当没看见。
王夫人不能主动问云舒然要东西,想着她是丈夫下属的家眷,自然会将她捧着,没想到云舒然居然会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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