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书房内。
裴行晏听着手下向自己汇报,调查到莫初歌也是云神医门下的弟子时。
他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什么世间竟如此的凑巧。
莫初歌也是他的小师妹,满心的疑问,让他叹气。
心下绞着五味杂陈的凄凉,他对莫初歌做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收起情绪,裴行晏又命人将天目山上旁边的女堂里边的女堂主,带到裴家问话。
裴行晏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轻轻把玩着手镯上的白玉扳指。
“你们女堂关押的人,也能去旁边的天目山上,拜师学艺?”
女堂主小心回答,“回将军的话,天目山上的神医大当家的为人古怪,似乎也并不忌讳什么,门下的弟子和女堂的贞女们,都是自由往来,所以是将军误会了,以为林灼灼也可以拜神医为师,其实神医是神医,贞女是贞女。”
“你说什么?灼灼并非是云神医门中的弟子?”
裴行晏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站起来。
心中剧烈的波动无法平复。
女堂主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慌不迭地跪下,“将军饶命,因赵国九公主的事情,上头有人命令交代,不许对公主好,但不管如何折磨公主,不许其死,九公主的死,让我方寸大乱,才被林灼灼给牵着鼻子走,生怕会祸临己身。”
裴行晏脸色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郁,“你先出去吧。”
女堂主赶紧颔首。
四下无人,裴行晏脚下像是被人给铐上沉重的脚链子,一个踉跄。
他跌坐在椅子上,目光飘忽,心中涌起一阵阵的酸涩。
莫初歌才是他的师妹,而林灼灼一直在骗他,那当年在天目山上救他的人会不会是莫初歌。
上一次神医师父寄给他的家书,他还未曾看呢。
想到这里,裴行晏忍住心中的波动,赶紧去翻箱倒柜,去翻找那一封家书。
终于在一个抽屉底下,翻出了这封书信。
裴行晏没有片刻犹豫地将信拆开,上面说写,神医让他关照自己的女儿琼脂。
他的妻子莫初歌,是和他来自同门师弟,按照时间前后来算。
莫初歌是他的小师妹,他却一直以为林灼灼是。
想一想,自己对莫初歌都做了些什么?
裴行晏深吸一口凉气,感觉是不会错的,救他的人一定是莫初歌。
原来月老早已经为他牵好了红线,是他眼瞎,没有去了解眼前之人。
总以为自己坚持是对的,现在想想何尝不是自己错得离谱呢。
该珍惜的他没有好好珍惜,不该珍惜的,他却将她视若瑰宝。
裴行晏环顾四周,却发现夜已深,漫长的黑夜里,只有他自己。
忽听外头一阵喧哗,他赶紧将手里的信件收好,调整思绪。
“我听说大哥是要休妻对不对?那莫初歌是不是要彻底离开裴家?”
裴行晏视线往外一扫,来人正是他的堂妹裴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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