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枕拿着睡好些。
世子妃今日打算做个什么样的梦?”
崔云湄真想将手中的布枕拿去砸死他。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张嘴这么能说会道呢。
这么会说怎么不去唱戏。
崔云湄收拾好自己的小窝,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这一躺,疲惫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果然比裴潇年的榻软一万倍。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只听到她含糊不清道:“今晚就做个把你毒哑的梦!”
屋外,月色正好。
远远望去,似是弯月挂上了枝头。
悦耳的风声,扫去了一日的疲劳。
这场闹剧就在此结束了。
少女好似熟睡过去,呼吸轻缓。
裴潇年起身将窗门关好,不知不觉竟多了几分笑意。
她安静的样子似乎也很好……不过聒噪也很好。
嗯……一切、都很好。
像是自嘲般,裴潇年将剩余的合卺酒一饮而尽,便轻推寝门。
不远处,一只白狼正躺在树下假寐。
海棠花瓣一片片飘落,落到白狼身上,像开了一簇新的花丛,别有一番意境。
裴潇年背手走去,听见脚步声靠近。
白狼忽然开始低嚎,像是撒娇。
裴潇年拍拍它的背部,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着,白狼睁开眼、眸中尽是委屈的模样。
“今日受委屈了?”
白狼低声吠叫,应答着。
裴潇年捧起它身旁落的海棠,放在了它怀里,轻扬唇角:“乖,你让让她。
她比你还凶,咱们今日是白担心她了。”
他若有所思起来。
今日叫阿茧将月奴放出来好似多此一举了。
她颇有自己的想法,做事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就像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他,有朝一日立场不同也可以兵戎相向一样。
换了别人是不是早该讨好他,求他放过了。
这样也好,都不要心慈手软才好。
翌日清晨,崔云湄一夜无梦,睡得史无前例地好。
她喃喃自语道:“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好觉竟是因为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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