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将祁衍摘得十分干净。
柳氏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一截,忍不住出口道:“嫣然,你糊涂啊,竟然做出这种事。
现如今要如何全凭清嬗一句话,看她能不能容下你罢了!”
言外之意,栗清嬗若是不能容她,便是栗清嬗不够大度。
栗清嬗声音冷到极点:“我既然已经要同祁衍退亲,此事便与我毫无干系。”
有人立刻道:“就是,栗姑娘干干净净,干什么把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
祁衍脸色一白,呵斥那人:“闭嘴!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摘。”
他面向栗清嬗,看似诚恳道:“清嬗,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醉。
我纵然有错,也犯不上退亲吧?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这些年我待你如何阖府皆知,就说昨日——”
“我知你喜爱螃蟹醉,特意命人将我那盅给你,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在场男子居多,自是认同他这个说法,何况许多人都见到昨日祁衍送螃蟹醉的场景,便有些信他的说辞,一时间情势忽然对栗清嬗不利。
栗清嬗倏地起身,冷声道:“你若心中有我,怎会连我吃螃蟹起疹子都不知?”
祁衍:“不可能,你撒谎。”
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螃蟹?
栗清嬗语气干脆:“我从不吃螃蟹,此事我的丫鬟、老太太身旁的丫鬟皆可作证。
你昨日送螃蟹醉给我,是演戏给谁看?”
“这些年来你的确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但是祁衍,你送的东西无一件是我喜欢的。
现如今你既然说心中有我,不妨当着众人说说我的喜好?”
祁衍哑然片刻,很快便道:“即便我记错了这些小事也不能证明我对你无心,何况我跟嫣然此前清清白白——”
栗清嬗有几分愕然:他怎会如此没脸没皮?
祁风望这时突然出声:“小事?”
他声音清淡而冷漠,“我只问你,可否说得出栗姑娘喜好,哪怕只有一个?”
祁风望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祁衍脑袋一片空白,胆子都被吓细了,哪敢在这时说谎。
祁风望微微抬起下巴尖,眸光中闪过寒意:“连栗姑娘的一个喜好都说不出,谈何心里有她?”
“我千里迢迢从金陵送来京城的人,难道就是让你们这样欺负的?”
说到最后,他语气凌厉,让在场的人都觉得骇然。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