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蛛看看顾清倚又看看邬有期,点头领命退下,还贴心地阖上了门。
邬有期降下一道绝声断音符,“你当真要和我成亲?”
“我聘礼都备下了!”
顾清倚叫起来,眼睛瞪老大。
邬有期摇摇头,“婚嫁聘娶,总得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
“我喜欢你,”
不等他说完,顾清倚就打断他认认真真道:“我喜欢有期哥哥,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邬有期卡了壳,看着顾清倚的脸,忽然轻笑出声——这傻子,还真是老天派来折腾他的:
明明生了那样一张脸,却每一句话、每一种行为都在残忍地扎他心窝子、在不断提醒他——
他不是他。
师尊不会对他这样笑,也绝不会说这般的话。
他的师尊,已经死了。
邬有期神情复杂地看着顾清倚,最终垂眸,避开了那道澄澈的视线:
从前,他不敢长时间与师尊对视,一是那样不礼貌,二是怕师尊瞧出来他心底的妄念。
如今再对上这张相似的脸,却只是怕那两泓清澈碧潭里,倒映出他的龌龊自私和污秽。
他终是负了师尊所愿,没成个顶天立地的正道翘楚,反坐实魔星之名,成了人尽可诛的大魔头。
“有期哥哥?”
顾清倚唤他。
邬有期这才叹息一声,将他定下的日子说与顾清倚听,其中只隐去了他那些半真半假的癫狂之语,只告诉他:“下个月初七,我们成亲。”
也亏顾清倚心智不全,太长的话他记不住、因果他不能理解,邬有期说半天,他就听见个“成亲”
。
“真的?!
哥哥你答应啦?!”
邬有期再叹一口气,瞧他亮晶晶的眼睛,又有些想避开视线,最终只能低头抿了口茶:
“明日,我叫人来给你量体裁衣。”
“啊?”
顾清倚嗯嗯两声,小狗一样猛猛点头,“好呀好呀!”
邬有期看着他心有点累,良心还有点痛。
而顾清倚挖了这么多天泥巴,干了这么久活,还说这么多话,也是累坏了,抓来点心就大口啃起来。
吃了一会儿又念起后院那些东西,“那……聘礼,哥哥你搬走吗?”
邬有期呛了一口茶,见他实在坚持,只好让步道:“……我让人来拿。”
顾清倚这才心满意足,开开心心继续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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