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明白,那不过是对不可能的反抗,是被苦难和阻碍激发出的一腔无畏。
12
许昭年不肯***。
我让他写***保证书,他写完,恳切地问要不要跪着念给我听。
我把保证书锁进书房的保险柜。
“不用。
我不过是想多一份你***的书面证据。”
许昭年气得咬牙切齿。
“姜亦染,从来没人敢这么羞辱我。”
“是你自取其辱。”
许昭年扬起手,终究没有落下。
“既然如此,就让上天来抉择,要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凝视着我,目光晦暗。
“什么?”
我没听懂。
许昭年整个人压了上来。
我剧烈地反抗,却被他掐住脖子。
“染染,如果这次能怀上,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我感到恶心,比知道他***时还要想吐。
趁着去厕所的工夫,我用窃听拍下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
这些都是证据。
我强忍眼泪,把这些照片藏在最近删除里。
怕我去买药,许昭年整整三天不让我出门。
此时正是多雨的季节,暴雨突至,天空一片阴霾。
“还记得刚来北京的时候吗?”
许昭年看着窗台上溅起的雨滴,露出怅然的表情。
“那时也像现在这样,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雨。”
“有一次,我们都忘记带伞,回高教大楼的时候,发现大门外面全部被水淹了,水一直淹到小腿。”
“我拉着你的手,在大雨里狂奔。”
“那天你穿着一双高跟鞋,居然跟在我身后跑得飞快。”
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
“回去以后我拿吹风机给你吹鞋子,结果跳闸了。”
我勾起嘴角。
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我们最艰苦的日子。
每天一起上下班,地铁里挤满了人,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怕被挤散。
有一次早高峰,两个男人因为谁踩着谁的脚争执起来,大打出手。
我离得近,没来得及躲开,许昭年下意识用身体护住我的头。
我感觉到他的背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但他只是晃了晃身子,又站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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