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救她,我只能得到督军的认可。
督军是缅北道儿上的王,据守一方,有自己的军队武装,不受任何政府的管辖。
雁过拔毛,据说任何势力来了缅北,都得先给督军“上供”
。
春姨给我检查,确认我的蝶儿套完好无损以后,便用一席红绸将我裹着,送去督军府上。
这红绸儿还是苏绣的,督军和我一样是C国人,对陶瓷绣品,文物古董,都很有股思乡缅怀的情结,在研究上也有很高造诣。
据说平时的喜好也是围棋品茶那套儿,长得也斯文儒雅,像个文质彬彬的江南人。
可惜已经四十了,对我来说,已经老得嚼不动了。
车子渐渐开进督军府,想着即将要伺候的那个老男人,我的蝶套儿开始收紧潮湿。
督军府是座恢宏气派的中式园林,庭院深深,长廊曲折,我被人抱进最里面的老洋房,裹着红绸儿躺在督军的床上。
春姨离开前警告我,“一会要先由大少爷萧鹤检查,他是督军的养子,这位爷脾气暴戾得很,是南部园区出了名的‘魔鬼’。
前不久一名蝶女冲撞了他,被他活剥了皮喂狗,你千万当心。”
我紧张点头,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
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自走廊尽头飞快逼近,发出心惊肉跳的钝响。
我知道,是大少爷来了。
他站在床头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坐在对面的红木椅子上。
我心跳如鼓,掀开一道缝儿偷偷看他。
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交叠的双腿和打磨的锃亮的皮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朝着我的方向缓缓开口。
“爬过来!”
嗓音冰凉,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浑身一震,不敢犹豫,裹着红绸下床。
双膝跪地,像只没有尊严的母狗,匍匐朝他爬去。
快要爬到时,萧鹤突然用皮鞋尖儿挑起我的下巴,“怕我?”
“不。
。
。
不敢。”
因为害怕,我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低笑了声。
那笑声钻进我耳朵,说不出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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