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在啊。
她笑了声,不再管屋里的动静。
没瞧见孟芫,孟建安问赵芬,“孟芫呢?”
赵芬坐在客厅,怔怔道:“出去了。”
她不是故意把孟芫赶出去的,她也想对她好,可是那个孩子看她的眼神太陌生了,她的那双眼睛,太像她乡下的公婆了。
好像她所有的小心思,在孟芫面前都无处遁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孟芫。
她不想要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怎么这么晚还出去。”
孟父神色不满。
“我让她走。”
她自言自语,“我没想到她真的走了。”
她以为孟芫人生地不熟,怎么也不敢走,哪成想她真走了。
“算了,一会儿估计就回来了。”
“不去……”
“我上了一天班,先睡了。”
孟父打了个哈欠回屋去了。
他认为孟芫迟早都会回来,最好在外面吃个教训,长长记性,免得脾气和乡下的老头子一样,又臭又硬。
“哦,好。”
赵芬向来听孟父的话,没提要去找孟芫的话。
孟芫不打算回去,她身上有大队开的证明,还有阿爷塞给她的钱,找个招待所住一晚不比住阳台强。
她坐在家属院不远处的木凳上,天空暗沉沉的,她仰头看星星,看不到几颗。
家属院的人还没睡,油灯昏黄的光从窗户透出来,一盏一家,她依稀听见谁家小孩哭了声,恍惚间又听到几句哄孩子入睡的语调。
很轻,很温柔。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传来红薯的香味,她缓缓睁开眼,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明明才相识一日,她却轻易辨得出是他。
“秦秩。”
“阿芫。”
秦秩朝她笑笑,自然的坐在她身旁,将手里还热乎的烤红薯塞到她手心。
她感受到手心的温度,侧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望战友。”
秦秩之前退伍的战友也是纺织厂的,纺织厂的员工住同一个家属院。
二人吃完饭又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迟了。
他出来后远远看见有道身影,像极了她,便走了过来。
不知道她为何在这儿,总归不是什么值得说的,她不说,秦秩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绞尽脑汁为她半夜坐在这里找理由,“阿芫是出来散心吗?”
孟芫噗嗤一笑,伸出脚踢了踢腿边的包袱,“这叫半夜出走。”
她嘴上说出走的话,语气听不出失落沮丧,反倒有一些轻松,她逗他,“怎么?不相信?”
秦秩配合的摇头,“阿芫性子很好。”
“秦同志啊,你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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