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真没想到会从人品端正的朽木白哉口中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连忙睁开他的手自己抱紧自己:“你、你要干嘛?!”
白哉抽回手,眉头越皱越深:“你和露琪亚谈话的时候,说你受过家法,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糟了……
凉真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光顾着要安慰露琪亚了,自然而然地就把事情说出了口,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原本是瞒着白哉的。
这下好了,被白哉给听到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伤而已……”
凉真心虚地嘀咕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家法是什么吗?”
白哉不打算让他敷衍过去,又冷声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凉真知道今天要是他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白哉多半不会轻易放他走了,只好背过身去,慢吞吞地将衣袖扯下来,露出半边后背来。
刺灵鞭留下的狰狞伤口之上,覆着一层极为不祥的灵压。
白哉眸底一暗,抬起手来,用指尖轻轻触了下那道鞭痕。
他确定他没有用一点力气,但凉真还是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你说的小伤?”
白哉不敢再碰,暗暗咬了咬齿列,收回手,“去四番队看过了吗?”
“看过了,卯之花队长只给了我一些外敷止痛药。”
凉真重新把衣服穿好,“至少回道是拿它没什么办法。”
“你父亲为什么对你用家法?”
白哉问,“你这人,虽然总是做些不像话的事,怎么也不至于到严重触犯纲弥代家规的地步吧。”
“你别每句话都损我一下啊……”
凉真没有回过身,依旧背对着白哉,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神色的异样,“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和父亲起了一些争执,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白哉挑起眉,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幼稚的谎言吗?”
“拜托你相信一次吧……”
凉真失笑,“总是被你毫不留情地戳穿,我很丢脸诶。”
白哉盯着他的背影:“说实话。”
“实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凉真垂下眸,“我知道你觉得你比我想得深远,所以总想管着我,但这次的事你确实管不了我,朽木白哉。”
白哉的右手骤然攥紧了。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交情了,凉真当着他的面用这么重的语气喊他全名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次还是五十多年前他咄咄逼人地说教凉真,不小心把人弄哭的时候。
“你管好你的朽木家就行了,别来管我。”
凉真撂下这么句话,便拉开门出去了。
“你要去哪里?”
白哉从身后喊住他,“你都挂在六番队名下住在队舍了,还想去哪里。”
“……”
凉真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还是继续赌气道,“大不了我舔着脸回五番队就是了,蓝染不会拒绝我的。”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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