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蹲在地上和面前的三花猫大眼瞪小眼。
看书选材料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一进书店他就把波本一个人丢进了放满辅导材料的区域内,让他自由地在里面选择。
这一天过的实在精彩,先是买个早饭遇到波本,又是一起去做好事拆除炸弹,现在又来买辅导资料应付几年之前的警察考试,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现成的原卷,如果有的话他就只要背下答案就好了。
琴酒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打算出去透口气,哪知道才走了没几步就被这只三花猫碰瓷了。
难不成谁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有关于猫薄荷的诅咒吗?不然为什么是只猫都要往他身上蹭?
三花猫无辜地把肚皮翻了出来,对着他喵喵叫了两声,装作自己不过是一只乖巧又普通的猫,像无数街溜猫猫一样为了小鱼干而出卖色相。
别想了。
琴酒冷酷地看着它。
他可是有一只大猫咪和一只小猫咪的人,是不会随便为路边的猫咪而动摇自己的。
他蹲在地上,角落被腐蚀的地板显然有很长的历史,和它老旧的书架一样苍老沉默。
店里有书墨和灰尘的味道,并不流通的空气在狭窄阴暗的逼仄空间几近凝固,从上世纪日渐凋敝的日本文学令实体书店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一度沦落为商业街里“肮脏的附属品”
。
畅销的文学作品只能算味同嚼蜡,就像从某一个时代开始,所有的文学大家都一同约定好销声匿迹,文学败落,思想枯竭,卖的最好的书竟然是辅导书。
猫咪一跃踏上旁边稍矮的书堆,在封皮的灰尘上留下几个灵巧的梅花印,又瞄准琴酒的脑袋跳了上去。
“喵——?”
前爪被一把捉住,三花猫四爪悬空,一贯成功的计划被猝然打断,他被掐着胳肢窝举到琴酒脸前,无助得宛如沙滩上四脚朝天的海龟。
那双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在对视间蔓延开来。
在猫咪界中,对视是一种斗争的信号,听说谁在对视之间占了上风谁就会成为猫老大。
但这显然并不适用于两只猫猫之间,三花猫甩甩两腿间的尾巴,而琴酒也只是在单纯观察它而已。
“公的?”
一闪而过的小铃铛打破了关于三花猫的性别刻板印象,琴酒只用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揪住尾巴尖尖试图拨弄下来再看一回。
他难得对猫咪起了好奇心,非要满足不可。
“喵?!”
这甚是无礼的行为显然惹恼了优雅的三花猫,一道银光闪过,琴酒的手上多了三道印迹。
“喵次郎!
不可以挠人!”
哒哒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和中岛敦差不多年纪的青少年从门外跑了进来。
他抓着羽毛球拍,身上还散着热气,显然是刚刚运动完没多久的样子,上前一把将三花猫拎了开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喵次郎他就是这样的啦,有的时候脾气大到我们都会觉得很难伺候呢!”
少年对琴酒深深鞠了一躬,“这家店是家里的大人开的,当做赔礼,请您随意挑选吧,无论买多少书都免费!”
他嗓门很大,整个人就差把热血少年写在脸上,三花猫在他的手里,听了他的话脸上显出一种“爷很难哄好,你们完了”
的神色。
“家养猫?”
琴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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