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阴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雨,时不时刮一阵风,深秋时节的风能冷的人打个哆嗦。
今年南方遭了洪涝,死了不少人,村里也有几户人家有逃荒的亲戚来投奔。
陆尘钰拴好两条猎犬锁好门,背着个沉甸甸的大背篓就要下山,这次抓的猎物少,只抓到了兔子和山鸡,这东西不好养活,得赶紧拿到山下卖了。
秋天的山里冷得早,树上的叶子掉的差不多了。
再上来一次,今年就不上山了,一是天冷了,动物藏的更深了,二是以防下雪封山。
陆尘钰的爷爷子嗣稀薄,只有他爹一个儿子,他娘又只生了他一个,夫妻俩还在商量再要一个。
陆尘钰他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还是伤了身子,大夫说很难再有孕。
在陆尘钰七岁那年的春天,夫妻俩听说府城里有个大夫在这一方面很是厉害,一合计后,把陆尘钰交给了邻居张大娘照顾两天,他们夫妻俩快去快回。
说好只照顾两天,但五天过去了,还没见到人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张大娘直接去找村长了。
听着张大娘的话,村长何旺也是皱了皱眉。
“先让钰小子在你家再呆一天,我现在去镇上打听一下。”
说完何旺就去给驴套板车了往镇上去了。
傍晚,何旺驾着驴车回到了村里,眉头紧紧地皱着。
何旺没有直接回家,而且驾着驴车去了张大娘家。
张大娘自己坐在院子里纳鞋底,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
吃完饭后,张大娘让自己大儿子狗蛋和陆尘钰去村口等着,要是看到村长回来了就回来告诉他。
俩小孩远远地看到村长驾着驴车往村子的方向来,立马就撒腿往家里跑。
“娘,娘,村长爷爷回来了。”
狗蛋跑得气喘吁吁,陆尘钰跟在狗蛋身后喘着气。
一会儿,何旺也到了张大娘家。
张大娘的丈夫张铁柱听到村长来了,也从屋里走来出来。
“陆家的可能没了。”
何旺叹了口气。
张大娘夫妻俩听到村长说的话也是一脸震惊。
张铁柱皱着说道:“村长,这好好的咋突然就没了呢?”
“衙役说是遇到了歹人,丢了性命。
明儿个我还得跟着去府城认认人,看是不是陆家的,不过听着衙役的描述,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说完何旺又叹了口气。
小小的陆尘钰站在院子里,听到了村长爷爷的话,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何旺看到了小陆尘钰,把人叫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翌日一大早,何旺和两个儿子又驾车去了镇上,在确认是陆家的后,下午父子三人把夫妻俩的尸首运回了村里。
认领尸首的时候,衙役告诉了他们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夫妻俩看过大夫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走,本来应该在府城歇一晚再走的,但是夫妻俩嫌府城的客栈住一晚太贵,就想着摸黑赶路,谁能想到竟是遇到了歹人,丢了性命。
最后是同宗的二叔公帮着料理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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