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纪安点起了蜡烛,昏暗的屋里出现柔和的光。
陆尘钰从一个大箱笼里拿出一个小包袱,里面除了有银子外,还有地契和田契。
陆尘钰他爹是个勤劳能干的,还有祖上留下来的田地,家底在村子里也是十分丰厚的,不然也不能去找府城的大夫去看病。
“这是家里的地契和田契,我经常在山上,没时间打理田地,就把田地租给了村里人耕种,租子是每年一成半的收成。”
纪安接过了那几张薄薄的纸,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烛火,怕一不留神烧着了。
一共有六亩水田、四亩旱地。
“这可要仔细放好了。”
纪安看完后认认真真地把地契和田契放了回去。
“家里的整银还有四十两。”
成亲的花销不少,家里人少,也没给帮衬有些事只能请人来帮忙。
要不是陆尘钰是个猎户,这几年打猎给自己攒了不少家底,娶了夫郎后肯定得勒紧裤腰带过段日子。
成亲前陆尘钰找村里的木匠打了几件家居,有两件是专门给纪安准备的,梳妆台就是其中一件,另一件是个大浴桶。
原先在何旺家见到何旺的大儿子何顺德把他家浴桶拿出来晒晒,陆尘钰也起了买浴桶的心思。
陆尘钰问了问何顺德在哪个铺子买的。
何顺德很爽快的告诉陆尘钰,说:“没在镇子上买,隔壁桃柳村的张木匠就会做,手艺也不错,还比镇上便宜许多。”
梳妆台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木盒子和针线篓。
纪安起身把小木盒拿了过来。
里面除了放着两条手帕,还有一个被仔细包着的东西。
两人坐在床上,纪安把东西拿了出来。
被仔细包裹着的东西是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是他娘临终前给他的,在打开前他也不知道是多少银子。
之前他家的银子都是在家里面藏着的,他爹娘今天决定带着他往北边逃荒的时候,把家里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存到了钱庄里头,也方便他们带着。
陆尘钰看着那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有些默然,他的夫郎比他还有钱。
“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之前不方便出门,就没去钱庄里头兑银子。”
他爹是个庄稼汉,她娘是个绣娘,绣活儿也是不错的,家里的日子过得很好,攒下来不少家底。
“这钱你自己收着,要是想兑成银子,改日我陪你去镇上的钱庄,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一个双儿单独去钱庄兑银子,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把这些放在一起吧。”
纪安把银票放在了陆尘钰拿出来的那个小包袱里。
“这都是咱们的家底。”
纪安一句话就堵住了陆尘钰的嘴。
如若不是陆尘钰把这些东西给他看,他会把这张银票藏得死死的,不让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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