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余二人呢?」粱翀问我,反手又给了冲过来的敌军一刀,尸身中刀倒地。
「杀疯了,不知所踪。
」
「跟住了。
」
他告诉我,横刀走在前方,将后背留给了我。
我这才有机会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已经被北牧士兵包围,而粱翀的胄甲像是被血泼过,腥气逼人。
我望着北牧人凶光毕露的一双双眼睛,暗声问,「中郎将,杀得出去吗?」
却听见粱翀在笑。
他答:「群殴之道,不在人多,重在气势。
」
平日里接触粱翀,脾性如同沟渠里的顽石,我私下里将粱的这种个性称为土狗式倔强,可如今在战场上,这种土狗式倔强在披上了杀气和血腥,开始有了令人胆寒的气势。
粱翀不像他人那般,动手时会发出喊杀,只是步履稳健地走到对手身前,格挡或击杀,仿佛在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后退的说辞。
围上来的人像秋收的水稻,粱翀就是那把镰刀。
人快倒光了,周国的战车也冲了过来,收了尾巴,车长纵身跳下车,向粱翀请罪。
粱翀摆手,示意翻篇,只是交代他,「带她去破城。
」
说完,转头冲着我伸出血淋淋的手,「将你的刀给我。
」
我本能想护住刀,在这里武器就是性命。
可余光一瞥,刚才一场搏杀下来,粱翀的刀已经砍崩了刃。
「将军,刀给你,我该当如何?」
车长二话不说,将我的刀从刀鞘里抽出来,双手奉上递给粱翀,「吾等拼死保扶风破城。
」
粱翀「嗯」了一声接过,隔空回了两下试手,这才道:「这是虎贲的秘密武器,关键时刻,比有用。
」
「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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