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载予伸臂将她拦在身前,低声道:“殿下……”
他明明想说教,临到话出口语声却梗在喉中。
黄玉愣了一愣,求助似地望了王上一眼。
王上笑道:“黄爱卿兄妹叙旧,不须太拘礼。”
说着就端起茶杯,转到屏风后去。
黄玉将头埋在他胸口,头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
黄载予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
黄载予觉得妹妹已俨然宛若一个妇人,而非从前的少女了。
这一切正是自己害的。
是他亲手拔起视若珍宝的花,将根须浸在水里,那花短暂开放得越灿然,他心里的难过也就越深。
但这一切不会重来了。
他难以想象自己会有这样的决然,但事实便是如此。
激浪滔天,他做不到力挽狂澜,也只能做到无愧于心。
王上摒退了众人,于是黄载予低声问道:“苟太医对你可还照顾?”
苟太医?黄玉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浮出首席太医的花白胡须和样子。
她略点了点头,看着哥哥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拉住了哥哥的手。
“我过的挺好的。”
她想开解哥哥,说出来却又像是站不住脚的安慰。
她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如今的生活。
好像渐渐习惯了。
也有比在家里时更多人陪着她。
这样说却似乎有些对不起哥哥,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黄载予也看得出王上对黄玉很客气。
她不是那种藏得住情绪的人,有一点不自在就会写在脸上。
所以如今这样也许挺好。
他已让妹妹投身了不该选的命运,又怎可能让她分担他的烦忧。
叮嘱了几句无关的,便就分开。
黄玉离开时也很不舍,撒娇道:“大哥多来宫里找我,要是老不来,我搞不好都要忘了哥哥。”
黄载予苦笑了一下,转回身,看到王上走出来,黄载予再次请了安。
书房中静了。
只留他们二人。
王上随手翻阅桌上名册,开口道:“小会已毕,黄爱卿还是说说适才要说的事吧。”
黄载予将那一群特色各异的兽奴的来历和好处一一道来。
王上突然止住他,插口问道:“朕记得这中间有个特别凶的,还在宫里么?”
“呃,”
黄载予略迟疑了一刻,道:“想不到王上还记得此奴才。
也依王上当日吩咐的,因他自己觉得去军营习武好,便把他安进羽林禁卫,但是格外严加监视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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